楚流光说的却倒是实话,近段时期,天杀宫群龙无首,大乱,流云宫也趁机作乱,她这里,还真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可是,怎么这话一从这死蹄子嘴里说出来,就让她恨不得想掐死她呢?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楚流光眯起一只眼,嚣张中透着妩媚,已是人妇的风情,衬得她整个人都滋润得紧。
上官凰咬牙,几乎气成了暗伤,她却再度懒洋洋的挑衅:“喔?陛下的那只叫做什么上官英的看门狗怎么没带在身边?是死了,还是废了?本公主倒是还想尝尝他的蛊毒呢!”都是宁惹小人莫惹女子,多久的事了,她都能记你一辈子的仇!纵然林若南不是死在这上面,可到底是因为这毒
想到林若南,她错落的牙底,纠结了杀气。
上官英,哪怕你死了,姑奶奶都会挖坟掘墓的拖出来鞭尸!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上官凰立时再度气疯,腾的一下站起:“狂妄!刘执,给朕拿了!”刘执,是她那个什么侍卫统领吧?
楚流光眯了眼的看着,挥手,放清!
“你敢!”
蓦然厉喝,清平很应景的站出来,楚流光喷了一笑,被他不由分说的护在身后,眼底是暖暖的温暖。
她的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昔日的清越少年,那昔日的傲气,又全部的回来了。
看来,男人还真是需要敲打的。
楚流光歪着脑袋看他,背影虽不宽,却够结实!忽尔又黯然一笑,若南,澈,我想你们了
难
道,是要注定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吗?
凌幻空一张妖孽得无可挑剔的脸在眼前放大:“想什么呢?”
“呵呵!没有!”她回神,无辜的看着他笑,却意外的在他眼底看到了心痛。
唔!
捂着额头退开,好吧好吧,她错了,她以后不会让他们伤心了好不好?
上官凰忽然就放声大笑:“哈哈哈!楚流光,朕以为很聪明,其实也不过如此!你以为朕在这里侯着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楚流光很想接话,但为了避免这老妖婆小人得志,便决定不理她。上官凰被无视,自然不会罢休,狠狠的磨牙,挤着脸都变了形,如果非要打着比方的话,那就是一头母猪顶着一脸的烂茄子:“朕告诉你,朕看中的男人,从来没有逃脱过!”
烂茄子笑得很贱,“难不成,是你收了几个新欢,就把旧爱给忘了吗?曲然,想起来了吗?”
曲然?原来他在这里!
楚流光瞳孔一缩,摇光已是尖叫着冲过:“你将少爷怎么样了?”这一年多年,他跟楚流光一样,谁都没有放下寻人的心,可惜,终不得闻。原来是被这个老妖婆给藏!藏得真严实!
这一刻,摇光想杀人了。
上官凰看着楚流光,唇角慢慢扬起:“收好你的狗!”
握拳!很想揍她!
楚流光眯了眼,手向后挥了挥,摇光委屈的叫着:“大光!”楚流光摆摆手,摇光咬牙退下,楚流光复笑得一脸的灿烂,“陛下!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可知道你最能忍的狗,已经是身死道消了?”
“秦谷?”她的脸,有着一瞬间的扭曲,那是她放在心尖尖的上,却也是背叛她最彻底的人!
“是的!他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会给他什么葬身之地的!不过呢,说起来陛下也好可怜呢。你宠他,信他,可他呢?挖空心思的想要背叛你,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红颜妖娆,字字诛心,楚流光笑得流光一般的绚烂。
女人总是知道怎么打击女人的。用她最自信的事实来打击,让她比死都难过。
上官凰恨得手指都深深的刺进了肉里,看着她的脸,她忽然理解玉飞凤那个贱人为什么要给她起个流光的名字!
流光溢彩,于那抹炫目的流光中,那个叫玉飞凤的贱女人,肆无忌惮的夺了她的男人,又得意洋洋的生了他的孩子!而她,可怜的上官凰,纵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一无所有!
远古的神智有些迷失,上官凰,失意了。
楚流光翘了翘唇,抿着嘴笑:“伤心了?失望了?原来到头来,你这飞扬跋扈的天元女皇,也不过如此!”
最后这一句,正中上官凰软肋!
“啪”的一声,连番的打击下,上官凰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猛一口血涌出,她凄厉的大叫:“哈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玉飞凤,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输给了你的女儿!楚流光,你休得意,今天,哪怕我死,也要拖你入地狱!”
发了狂的女人,扭曲的,歇斯底里的叫,让她轻轻摇头:上官凰,被她刺激得疯了。
其实,关键是她自己的心魔吧!女人总是很要强,却总是不知道刚则易折这个道理。
却突然眼前一闪,有东西向她飞来,那锋利的剑气将她的衣衫划开了一条缝,如此近的距离,她来不及闪避,动的是凌幻空。他不发一言,侧,探指抓上那锋利的剑锋,她仿佛听见鲜血喷涌的声音!然后,是清平的怒吼,是摇光的尖叫,再然后,是一片的愤怒声,以及一阵杂乱的兵器交击声
乱了!全乱了!可,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