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可以通过播放《致爱丽丝》这样的曲子令死侍起舞。
那么,想必他也可以用类似的手段,命令死侍发起攻击。
忽然,一个疑惑出现在他的心头。
韩野呢?
假如说死侍对《命运交响曲》有所反应,还能解释成是千面动的手脚。
韩野又是怎么回事?
师兄晃晃头。
“我想,我们发现了不得的东西了。”
楚子航扫视一圈,其认真的程度像是要将这个房间内所有的细节全都拓印在脑海。
忽的,男孩的目光停在角落的画架上。
靠墙还摆着一摞的画框。
楚子航掀开画框上的布。
“这是,发生在俄罗斯的那起案子。”
师兄在一旁说。
那油画上的女孩,,正摆出了某种具备宗教喻义的姿势,作者用细腻的笔触将之画出,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扭曲且诡异的美感。
楚子航掀开一张张覆盖油画的布。
每一幅画。
就是一位临死的受害者。
“疯子。”
师兄咬牙。
最终,两人站在蒙着布的画架前。
他们注意到,从这个角度向侧面望,所有的人偶女孩都能尽收眼底。
不难想象这样的场景。
千面坐在画架前沉思创作,偶尔回头,微笑着欣赏披着女孩皮囊的死侍们伴随着致爱丽丝的旋律翩翩起舞。
“贝多芬会哭的吧。”
师兄叹息。
楚子航掀开画架上的布。
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这幅画刚完成不久的事实。
甚至上面的颜料也未干透。
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简单的教堂。
穹顶吊灯,天使与圣徒的彩绘玻璃,一排排深色的木椅肃穆陈列,最前方是牧师用以布道的台,就在那布道台后,墙壁之上,一个女孩摆出耶稣受难的姿势,双臂平伸,双腿并拢,脑袋歪向一边,殷红的血从手脚的伤口处流下,女孩的阴影在其身后勾勒出抽象的翅膀,并非是天使的羽翼,给人的印象更接近堕天使那蝙蝠的翅。
“下一个受害者。”
师兄说。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有之前四十余幅画在,不难看出千面有着给受害者作画的习惯。
或许是先作画,再作案。
这个疯子似乎将杀戮视作了某种艺术创作的过程。
人类的生命,或许在他眼中,不过只是油画颜料一类的物品。
楚子航深深地凝视油画。
“苏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