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打说话开始,就叫他爷爷,听我爷爷说我在襁褓之中便是他拉扯我长大的,我懂事之后我也没有问过我爷爷他的事情。”袁缺这样一说,看似真情实意,但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爷爷叫袁什么?”韩照单刀直入。
“不知道!”袁缺直接应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后果。”玉见晚急了,看她神情有些为袁缺着急。
“你们所问的,我所知的也就是这些。”袁缺回答没有一丝迟疑犹豫。
当然,袁缺心中也明白,自己来枭城就是为了寻自己的亲爹,而听爷爷只说他爹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这些袁缺是不会告诉三人的,这纯属私人之事,不必要如实回答。
“你这次来枭城必是你爷爷指使你过来的!”韩照突然提高语气。
袁缺笑了笑,说道:“是爷爷叫我出来见见天地,但不能说是指使。”
“就这对了,你爷爷必然有其目的,所以特叫你潜来必然是执行某项任务,前面所说你一直在隐藏,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说!”韩照语气变得严厉了。
袁缺听到韩照如此一说,心中犯起了嘀咕,他后悔把爷爷扯出来,这样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他在心中怨自己还是没有考虑周全,原本没有什么的,这样反而被韩照抓住了突入的把柄。
袁缺摇了摇头,尽可能让自己轻松说道:“照韩统领如此一说,也没有错,我也不想辩解什么,还是那句话,没有任何目的。”
“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的!”孟良义冷冷地说道。
袁缺心中一紧,但自己已是案上之肉,任人宰割。
“二哥,这……”玉见晚见孟良义说出这话,似乎有些想为袁缺挡一挡。
孟良义眼神注视着玉见晚,说道:“三妹,你是心疼这小子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玉见晚忙辩道:“二哥,你说哪里话,这小子羞辱于我的恨尚在心中,我巴不得将他割肉,小妹我在想此事是否再问通透些。”
“三妹,你在想什么?要是换作往日对待嫌犯,你会这么有耐心吗?”韩照在一旁也开始怀疑了。
玉见晚看了袁缺一眼,然后偏过头去,冷冷地说道:“听大哥二哥的,来人啦,上刑!”
一处冰冷的大堂,摆放齐整的桌椅,虽然不是很考究,但也是有些尊贵。
铁恨坐在一边,对面坐着独孤炼。
铁恨说道:“侯爷,此次来铁律司喝茶,已是对侯爷格外的大面了!”
独孤炼笑道:“铁大人,有话直言,就别来这些客套了,这茶本侯是喝不下去,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点。”
“恕我直言,铁某也是看着侯爷长大的,知道侯爷的秉性与魄力,但此次事情真的做得有些过了。”铁恨还是很客气,轻呷一口茶说道。
“铁大人,事已成定,我是擅调了耀武司的兵,你就直言吧,依你铁律司的铁律,该如何处置本侯吧?”独孤炼搭起了二郎腿。
铁恨轻笑一声,说道:“擅自调兵,等同谋逆,按律当诛!”
独孤炼听到铁恨这么一说,整个人立马紧张起来,瞬间站了起来,厉色看着铁恨,说道:“铁大人,你的意思不但要办本侯,且要往死里办?”
铁恨也站了起来,突然雷霆厉色,说道:“这是枭城的规制与法度,按律就该如此,侯爷,你说呢?”
独孤炼被铁恨突如其来的雷霆之声震了一下,尴尬地以笑来掩饰,说道:“铁大人,铁面无私,执法如山,本侯自是知道,倘若你真办了本侯,你可知道后果?”
“后果?铁某人依法度而制裁,从来不会考虑后果,如果真是考虑后果,我忝为铁律司之主司。”铁恨一副刚正不阿的风骨,其威严与气势当真极具震慑力。
独孤炼思忖了一下,笑着说道:“铁大人,本侯知道你还是为本侯留了情面,毕竟你跟父王情同手足,是叔伯长辈,你已经为本侯留了后路,要不此刻就不会在这大雅之堂里喝茶,而是在大狱之中受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