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月平时是一个非常直白的人,但在此刻,她忽然双标地讨厌起了梁越泽的直白。
这让她说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
她好歹是个女孩子,梁越泽就不会委婉一点吗?
徐落月假装没听见,手指夹在他的头发里,泄愤一般地将他搅了个鸡窝头。
梁越泽没有生气,只是牵着她的手,再次耐心地问道:“怎么了?”
“你头发没吹干,”徐落月坐在他的大腿上与他四目相对,两只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地晃了两下,“扎到我脖子了,好难受。”
梁越泽来找徐落月,急着出门的他只拿着吹风机随意地往头上吹了两下。
这个天气,半干的湿发也不容易感冒,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梁越泽好脾气地笑了笑,“你吹风机在哪里,我先把头发吹干。”
像是安抚徐落月暴躁的情绪,他说道:“没事,很快的。”
这句话又惹恼了徐落月,她唇角紧绷,抿成了一条直线,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她才不着急呢,到底是谁着急啊?!
她认为凶巴巴的眼神,在梁越泽的眼里却万种风情颇有韵味。他眉间带笑,神采飞扬,颇像个上京赶考中了状元的秀才,像抱婴儿一样托起她得意地往洗手间走去。
这个姿势让徐落月感到有些羞耻,她握紧拳头锤在梁越泽的肩膀上,“放我下来呀。”
梁越泽大步流星,转眼就到了外面的客卫,言行一致:“不想放。”
“哎呀,你好烦。”徐落月懒是一回事,但也不至于到一步都不能走的地步,不知道的以为她被蛇咬了,中了七步倒呢。
这个梁越泽,性急的很。虽然也没多远,她话都还没说就已经到了。
这不多此一举么,她无语地撇了撇嘴,“吹风机不在这儿。”
梁越泽熟练地掉转方向,徐落月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会说话的玩偶被他扛来扛去。
眼见他就要到自己房门口,推门而入。
徐落月赶忙叫住他,提高了声调,“梁越泽,停下!”
梁越泽不知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听话地止住了脚步。
“放我下来。”徐落月感觉今天跟他说话好累,同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他没有动,徐落月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推了推他胸膛,准备从他身上跳下来,
“我浴室里还有东西没收,你不准进。”
梁越泽瞬间了然,虽然他觉得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见过了,也不用如此见外。
身外之物,反正以后他也是要亲手脱的。
但是他知道说出来徐又又肯定又要恼火了,他乖乖地将她放了下来。
徐落月:“你坐沙发上等我,我给你吹头。”
尽管梁越泽今晚嘴笨惹她生气,还故意欺负她,但也不能否认他路远迢迢来见她的这份心意。
嗯……男人嘛,总要给点甜头吃的。
“好。”梁越泽眼底闪过意外的惊喜。
徐落月打开房间里的灯,进了自己专用的洗手间,护肤完之后虽然她记得把脏衣篓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但是她私密的内衣和内裤仍然被她随意地扔在洗漱池旁边的台面上。
刚才她也吹了头发,但是忘记拔吹风机的插座。
徐落月将内衣内裤放在浴缸旁边小的收纳篓里,拿起吹风机,顺路还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十分红润,眸子里好似带有一抹春色,唇角还有一个暧昧的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