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问话。
逢冬捏着u盘,胸腔轻微起伏。
“好。”片刻后,她应了一声。
车开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逢冬问:“能停一下吗?”
陈北炙侧头看她一眼,打方向盘停在路边。
她开车门往里走,他插着兜跟在后边,便利店的感应门打开,收银台的姑娘往这边看,看到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人,视线有点挪不开了,原本在根朋友聊天,话题聊到一半,忍不住插。
“刚才一对小情侣进来了,卧槽配一脸,甜死了。”
逢冬去了放烟的货架,视线扫一圈,拿了最上边一层的万宝路爆珠,往收银台走的时候,看见陈北炙靠在那儿,侧头跟收银台的姑娘说了句什么,他整个人站在明暗交界,身上的t被吹得鼓动,骨骼匀称,周身透着倦懒,痞欲感十足。
姑娘拿着空杯往后走,半分钟后把冒热气的热牛奶放回收银台,看见逢冬手里的烟盒,就笑了。
磕死了。
逢冬拿着烟盒,走到门口时,叫他的名字:“陈北炙。”
这个时候接近八点,街上的人已经少起来,陈北炙转身,牛奶换到她的手里。
逢冬把烟盒递过去:“刚才拿了你的烟。”
陈北炙低头看着那盒烟,眉骨扬了扬:“剩下的呢?”
她只拿了他一支烟。
“谢礼。”
他伸手要接,她突然缩回手,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放在盒子上重新推过去。
陈北炙外头看着那支烟,笑了一下,配合地抽出来咬进嘴里。
烟点燃的时候,逢冬问:“陈北炙,你以前对谁认真过吗?”
他盯着她看:“没。”
烟雾漫出来,他的脸是模糊的,骨骼线却分明,逢冬的头垂下一点,按着热牛奶,烫意灼上指尖。
这个时候反倒有些如释重负。
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他侧头,前三秒钟没有反应过来,夹着烟的手臂垂在身侧,烟头慢悠悠地烧。
她的黑色长发铺在他的t上,盖住衣领的标,被牛奶灼热的手指握住他的领口。
陈北炙扶了下她的腰。
黑暗中,湿热呼吸重叠在一起,便利店的橱窗映出交缠人影,尼古丁混着薄荷爆珠的气息渡到她的舌尖,脑中的一切念头都消退下去,两道视线隔着三厘米的距离对视。
呼吸磨得细碎,没问出来的半句话被吞没下去。
以后会对谁认真吗?
像陈北炙这样的人,有本事有教养,恰到好处的痞气和坏劲,喜欢他的姑娘太多,心甘情愿栽在他身上的姑娘也不少,最后无非是三个结局。
要么他就这么放浪形骸地过一辈子,抽最烈的烟喝最烈的酒,身边不缺兄弟也不缺姑娘。
要么在三四十岁时和一个姑娘结婚,以他的教养,未必有多喜欢,但是会成为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要么真的碰到个让他心甘情愿栽的姑娘,浪子回头。
第一个结局的可能最大,第三个结局的可能近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