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字文擦擦手,看着几乎空了的大盆,自己打了饭,夹了菜,找块转头坐
上面,扒拉两口后,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似乎是食戟?
美作昂抢先道:“就是食戟,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
“下午不行。”乾十字文理直气壮道:“厨具市场下午四点钟就关门了。安排在明天早上吧,赢了我们直接去买东西。”
睿山枝津也大事不妙,捂住自己的钱包。
美作昂冷哼一声,只觉得对方是在说大话,“我已经找到西湖牛肉羹的破解之法。使用霸道的手法让评委失去味觉,简直就是……”
黑暗到极致的做法。
乾十字文无所谓啊,他也没有什么要道歉的意思,非要说那天他就是生气。他“哦”了一声开始吃饭,吃完饭等仁王父亲送自己去立海大,完美做到了工作与学业对半开。
食戟定在了明天。
食材本来说,由他们各自决定,后来被仁王父亲一手包揽。乾十字文无非就是在学校里收拾自己的桌子,做好离开的准备。
“你要走了?”仁王雅治是唯一一个提前知晓的人,毕竟乾十字文这段时间都居住在他家,“车牌申请下来了。我没让我父亲知道。”
乾十字文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仁王雅治在他心里都是有点超出初中生能力的存在。
——不对,其实立海大网球社的人从能力上说,都不太像初中生。
乾十字文完全可以将他们视作平辈,甚至是比自己稍长一些的前辈。例如仁王雅治,在这段时间中不仅给自己换了一个新发型,还教会自己如何化妆成其他人(特指柳生吕比士),更帮助自己找回了消失的三轮车,重新上了车牌。
“谢谢。”乾十字文诚恳地问道:“如果可以,能留一个手机号给我吗?”
他的手机通讯录里,主要是伊豆潜水社男大学生们的手机号。虽然一些很变态的电话号码他不是特别想留,但碍于彼此之间的情义,乾十字文额外将他们抄写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
“电话号码?”仁王雅治微笑着凑过来,“只要我一个人吗?”
乾十字文恍然大悟,“也是。”
他无视掉仁王雅治逐渐僵硬的笑容,自顾自道:“还有文太和小海带,真田副部长……他我不太敢要。仁王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
仁王雅治笑眯眯写完自己的电话号码,接着胡乱写上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就不用去找他们了。我会发邮件给你的。”
“邮箱我还没有。”乾十字文道:“短信就行……对了。”乾十字文撕下一页纸,在上面写下数个牌子的调味品,“仁王,你知道哪里能买到最齐全的调味品吗?”
食材是食戟的一部分。
调味也是。
第二天,食戟当日,乾十字文坐车来到工地。
不同与往日,今天工地布置了一个简陋的小舞台,三个评委席位放在舞台正重要,两侧是料理台。和普通的料理台不同,这次的料理台被六架摄影机全方面环绕,在乾十字文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传送到远月学院食戟舞台上给所有人观战。
同时,还有一份被单独传送给乾真一郎,请他作为验证者目睹自己儿子惨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