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指着外面被大炮轰过的地方目光炯炯,他真的见识到那大炮的威力了,要是自己也能有十门,不,五门这样的大炮,他就敢带着弟兄们硬刚洪承畴大军,这大炮实在是太强大了。
魏饱听了这话用桌子上准备好的湿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油脂道:“不行。”
“嫌钱少?”
张献忠看向魏饱,魏饱道:“这不是钱的事情,那大炮是我们蓝田的宝贝,谁也不给。”
“谁也不给,包括朝廷?”
魏饱闻言道:“朝廷不会要的。”
“哦,朝廷要是要呢?”
魏饱道:“不会的,因为他们在开口之前,我们就会让他们闭嘴。”
听了这话张献忠眯缝起眼睛道:“我真的想要那大炮,可以加钱。”
魏饱摇摇头道:“不是钱的事情。”
“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张献忠不甘心的说道,听了这话魏饱道:“没有。”
张献忠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利器,蓝田是不会卖给他的,可是不问问,总是不甘心,而且就算这利器蓝田不卖,那买点别的呢?
“行,大炮你们不卖也就罢了,我也想组建火器兵,不过火药稀缺,你们蓝田可否卖些火药给我?”
魏饱道:“火药,也不行,说白了,我们目前不会跟你们进行任何形式的贸易,你们现在太弱小,嘴还不严,要是被朝廷发现,对我们很麻烦的,所以,你还是不要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魏饱这话说完,张献忠看着魏饱道:“一点面子不给?”
魏饱道:“我可以给你面子,可是我们家县尊傲得很,不会给你面子的,有些事不要说太透,不然会很伤人的,不是吗?”
魏饱这话说完,张献忠握了握拳头道:“好,这次我认栽了,明日金银会给贵军送去,还请贵军给我开条口子,让我们离开,回陕北。”
张献忠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见商谈没有结果也没有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魏饱听了这话道:“如此甚好,我也好回去交差。”
说完这话魏饱起身,紧跟着开口道:“张统领的酱猪蹄很美味,若是不建议,可否送点与我带回去品尝。”
张献忠看了魏饱一眼道:“你们蓝田说客都是这样又吃又喝不讲面皮?”
魏饱哈哈笑道:“不不,就我这个样子吧,不过我们蓝田也就我一个说客,因为我们家县尊并不喜欢讲和。”
张献忠挥了挥手道:“受教了,来人把猪蹄子给说客先生装一些。”
“多谢。”
魏饱架着一叶扁舟而来,又架着一叶扁舟而去,顺带带了十几个猪蹄子回去。
对岸,蓝田第四旅团的军营之中,石大磊等人啃着猪蹄子听魏饱的解说,直呼魏饱为古今第一说客,魏饱听了却笑道:“说客不过是巧舌如簧之辈而已,最强大的说客身后永远站着一个最强大的国家,没有国家的支持,所谓说客就是玩笑,我很喜欢师长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众人看向魏饱,魏饱道:“师长说:弱国无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