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朗乖乖放在地上。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刚才的话题,林今言把门打开让他进屋,她去烧水,时朗也没有客气,踏进了小小的房间。
他迫切想更了解她。
时朗对居住环境并不挑剔,但这里的简陋超出了他的认知,老式的家具,整齐的床单,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墙上贴的那一张纸上。
清秀圆润的笔记,那个感叹号用了力气,已经透过了纸张。
越看,就越心疼,越自责。
时朗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张照片,又默默地,设置成壁纸。
林今言洗干净杯子,倒了杯水给他:
“有点烫。”
她为了方便干活,把袖子一层层迭了上去,时朗看着她露出的手臂上那几颗红点:
“有买驱蚊水吗?”
林今言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的手:“有蚊香,花露水也有。”
“你……你习惯吗?”
习惯的。
林今言没说出口,华老师敲门了,她结束完一节课后就从家里搂出一床被子来,问时朗:
“时朗,你在隔壁屋睡行吧。”
时朗赶紧起身和华老师一起去隔壁屋整理床铺,看他没带衣服,又跑回家拿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老式服装。
“你有时间多住几天哈。”
时朗就这样住下了。
第二天,他穿了华老师带来的衣服,他个子高,下半身有点短,单看上半身反倒有一种vintage的味道。
他没有教书的天赋,于是跟在闫老师后面修补学校里坏掉的桌椅和一些漏水破洞的地方。
他跟闫老师后面学骑三轮摩托车,两个人结伴去县里,拉回了几台空调,一台放进了教室里,一台放进图书室,另一台放进林今言屋里。
过了一天不太满意,又请人从小溪那边埋管装了水龙头,拉着安装师傅装了热水器。
最后是一台放在图书室的电视。
这样的效率和大手笔令华老师咋舌,学生没有弯弯绕绕想那么多,他们只觉得这个哥哥非常酷,每次体育课都缠着他打球。
他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给林今言留足了思考的空间,却总让林今言产生一种幻觉。
时朗总是笑,孩子们跟他打球时他会耐心地笑,背着孩子送他们回家的时候,夕阳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他的牙齿雪白。
他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给林今言留足了思考的空间,却总让林今言产生一种幻觉。
时朗总是笑,孩子们跟他打球时他会耐心地笑,背着孩子送他们回家的时候,夕阳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他的牙齿雪白,双眸明亮。
熟悉的他回来了。
那个直播里宠着粉丝,温柔爽朗的男孩子回来了。
即便他此刻穿着不合适的衣服,没有做任何造型,她仍旧为这一刻感到动容,那是无关风月纯粹的感动。
夜风起,小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