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邦德浑身湿漉漉的从车门中探出脑袋,一眼便看见了周围的劫匪们,面容惊恐,大喊大叫。
“老实说,把钱都藏哪里了?”那带着麻将九筒面罩的麻匪站到了车门前,蹲下身子,拿出一个闹钟,放到一旁,对着马邦德问道,“时间一到,你若是不说,就请你吃花生。”
“啊!”
“哭也算时间哦。”
马邦德大叫,害怕至极,但在这一番威胁下,哭声戛然而止。
“有什么就说什么嘛。”
就在此时,县长夫人娇滴滴的开口,相比于马邦德的慌乱,倒是显得临危不乱、沉着冷静。
但苏劫明白,这是因为县长夫人有自己的资本——美色。
对于她来说,马邦德的生死是事不关己。
无非就是多陪一个或者多个劫匪睡觉而已,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要可以获得利益,随时可以出卖。
“这位夫人,贵姓?”那九筒麻匪好像也来了兴趣,毕竟在这个世道之中,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少见。
“我是县长夫人啊。”县长夫人娇声说道。
于她而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不要说,她本身对于马邦德这个丈夫并不在意。
而理解了这一点的学生们,更是对这位县长夫人有了厌恶。
丑陋、龌龊。
这样的女人,被万众唾弃,亦是应当。
但赵星龙却是突然开口:“凡事不要看表面,是什么造成她如今的模样?”
“是这个时代。”
张曼曼幽幽一叹。
“她应该是这个时代有才女子中的代表人物吧。”
“既可恨,又可悲。”
而苏劫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位九筒麻匪之上。
其一言一行,都不像是那种粗犷的土匪,更像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落草为寇。
或许,这位才是他们这节课的主角!
“失敬!失敬!”
九筒麻匪抱拳,接着又看向了马邦德:“这位就是县长了?”
“不是!不是!”
马邦德立马摇头。
相比于县长夫人,他就如履薄冰。
因为他身无长物,也没有任何的钱财买命,就算麻匪中有龙阳之好者,也不一定对他感兴趣,故此,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县长。
承认自己是县长,那么这些麻匪看上他夫人,他一定要死。
不承认,或可留得一命。
“叮!”
就在此时,闹钟的定时到了,刺耳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其他的麻匪也拿枪对准了马邦德。
“有钱!有钱!”
刹那间,马邦德在强烈的求生欲下,向麻匪们介绍自己,顶替了已死的汤师爷,说县长死了,自己可以顶替县长上任,帮忙赚钱。
最后,九筒麻匪摘下了自己的九筒面罩,其余麻匪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