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师父没有错。我当时也和你一样的纳闷,哦,不仅是纳闷,更多的是气愤。老院长对我们很好,就像是亲生的父母一样,可是他死了,这个姓钟的小老头竟然发笑,我当时看到就气蒙了,冲过了警戒线,就想过去揍他。”
“揍他?!哈哈,扑克脸,你也太生猛了吧?那……那你揍成了吗?”
菜鸟的问话有些欠揍,这丫头捂着嘴,好像生怕我再次暴起,去弹她的脑门一样,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才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没有!”
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当时,也是我第一次和罗头见面,我那时愣头青,又没练过,当然不是罗头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放倒了。”
回想起那次初见,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来。
“然后,我师父仍然是一脸笑意的走到我的身边,问了我与死者的关系,在明白我为什么要冲过去想揍他之后,他便对我点了点头,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关门弟子,如果愿意,他立刻把凶手告诉罗头,二十四小时之内便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这么神?!”
菜鸟萧栖梧下意识的走上前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就是这么神!我当时哪里还顾得上想别的,立刻就当场磕头认了师父!我师父他也不孬种,一边大叫好好好,一边直接把凶手的名字都给说了出来。原来,他仅从老院长尸体上的刀伤,便已经判断出了凶手的体型,身高,惯用手以及一只脚是跛的这个特征来,结合这个人极有可能有盗窃嫌疑,我师父便直接将他印象中的一个有着‘二进宫’历史的小蟊贼的名字说了出来,后来,果然,二十四小时之内抓到了那家伙,那家伙也承认了盗窃时被老院长发现,狗急跳墙,从而起了杀心,杀掉了老院长的犯罪事实。”
我再一次的叹了口气,对师父的思念之情油然而起。
“原来是这样,钟老法医当真是神人,难怪他当时发笑,想必是因为他已经得出了凶手的信息,而且,也正因为这样,他看到你那么耿直,才想要以此为‘要挟’,收你为徒,我分析的没有错吧?”
菜鸟也开始抽丝拨茧起来,不得不说,她分析的还真是头头是道来着。
我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话,顿了顿后,重新开口说道:“从那以后,我便跟着我师父,从零开始,学起了法医这一行。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只是高中毕业的学历,师父和我说,一个人的专业知识可以不论出身,但对综合知识的学习,一定要系统,一定要全面,所以,他要求我自学,考入了警院,而且又规定我用一年的时间,学完警校四年的课程,剩下的三年,全部跟着他学习法医知识了……”
“啊……”
菜鸟恍然大悟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
“扑克脸,原来,你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算是明白了。这也难
怪你对你师父钟老法医的死耿耿于怀……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这件事的。”
菜鸟说到这里,立刻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捂着自己的嘴巴,向我道歉道。
“没什么,不用道歉。师父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亦师亦父,这一生,哪怕是穷尽毕生这力,我也要让他瞑目!”
我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之上,眼前开始浮现出师父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那一切,仿佛还就在昨天。
“扑克脸,你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为你师父沉冤……”
菜鸟的话还没有说完,解剖室的门便被熊子推开了。
“熊子,熊哥,熊爷!贾德熊!我说我这解剖室的门是和你有仇还是有怨哪,说了多少遍你就是记不住,能对它们温柔一点吗?”
我用手搓了搓脸,怒其不争的看向一脸急匆匆神情的熊子说道。
“啊哈哈,那什么,宋老大,我这不是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嘛,嘿嘿,下次不会了,不会了,嘿嘿……”
熊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我笑着说道。
“熊子哥,出啥事了,不会又死人了吧?”
菜鸟萧栖梧抬眼冲熊子笑了笑,开玩笑似的问道。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不是玩笑的玩笑刚一问完,我和熊子便都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被我们俩的这种目光盯的心里发毛了,萧栖梧这才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讪讪的问我道:“扑……扑克脸,我怎么有一种被恐怖电影里的杀人狂魔盯上了的感觉?我……我问错什么话了吗?”
“呵呵,问错话倒是没有,可是,你犯了解剖室的第一大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