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小草莓跟我解释,“我刚来到s市的时候,走在街上,看到他们偷一个老奶奶的钱,就大叫了一声,喂!你们干什么呢?我叫得太大声了,所有人都听见了,都向他们看去,老奶奶也反应过来,赶紧抱着自己的包检查。
他们见事情暴露,撒腿就跑掉了。我以为只不过是一件平凡的我见义勇为的小事,哪知道从此以后就这么招惹上了他们。有一天,我做完发传单的活,回到地铁站的通道里面去睡觉。经过一个小黑巷子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巷子口,从里面下来几个拿着刀拿着棍子的人,他们向我走来,我感觉事情不妙,转身撒腿就跑,可跑了没几步,后面的巷子口也出现了几个人拿着武器慢慢朝我走过来。我停下来,往墙上靠,希望他们只是敌对的两帮打群架的人。希望往往是用来破灭的,他们同时围上来把我围在中间。其中有一个人对着我笑:‘小妹妹,还记得我们吗?’,我认出他就是那天偷钱的人中的一个。
‘我……我不认识你,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忽悠他。‘不记得,呵。’他冷哼一声,突然一脚踹在我的小肚子上,大声吼:‘那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么,那天见义勇为的时候不是挺牛逼挺理直气壮的嘛?现在怎么就怂了?’。我低着头,没有反抗,希望他就只是这样踹我一脚,发泄发泄,就可以放过我。见我躲在地上不说话,他揪住我的领子一把把我就起来,淫、荡地笑着说:‘哟,还是个小娘们儿啊,长得还挺标志。啊,哈哈。’,他说完,其他的人也配合他一个看着一个笑起来。他放开揪住我领子的手,条着我的下巴说:‘行,哥几个今儿怜香惜玉一回,这看着脏是脏了点,不过可以接受,将就着用吧。啊?对吧?兄弟们。’,说完还故意拍拍我的身上的脏东西,他的那些混混兄弟跟着起哄:‘这月黑风高的,正是干这个的时候,我先报名!我排第二啊!我去给大哥放风!’,其他人也附和着,分别都到两边的巷子口去看着了。只有我和领头的那个混混站在中间,他淫、笑着看着我,开始解我衣服的扣子……我害怕极了,但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子。我使劲儿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冷眼看着他,平静地说:‘我被流浪汉过,我可能有艾滋病……’,他根本不吃我这一套:‘呵,你当哥们儿三岁小孩呀?你以为这
样说就可以阻止我们了吗?哥儿几个可是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嘿嘿。’,说完,他又继续着,甚至开始脱我的裤子,‘真的!我真的有艾滋病!’我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我把我的袖子搂起来,我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斑斑点点的东西,有的还被我挠破了,已经化脓了,看着恶心极了。他嫌弃地躲开,一大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妈的,你耍爷爷玩呢!’,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揪着我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往墙上砸,砸了几下放开我,我顺着墙滑下来,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温热的血从我的头上流下来,流过我的脸颊有一丝丝的温暖的感觉,提醒着我,我还活着。那时候,我真的很想就这么死掉好了,反正妈妈也不在了,爸爸也找不到了。其他的混混听到他们老大的骂声,连忙赶过来,听了他们老大说了之后,也一起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骂了一会儿,那个领头的踢了两脚,说:‘把钱交出来!你今天发传单挣的钱!快交出来!’,我有气无力地把今天干了一天挣的二十五块钱递给他们,希望他们拿了钱就可以快点离开。领头的接过钱,数了数,又往我的大腿上踢了一脚:‘妈的,干了一天了,就挣了二十五块钱啊?’,我已经没有力气皱眉了,麻木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那领头的弯下腰来,揪住我头发往后扯,我被迫仰起头来看他,他说:‘以后,每天,发传单的钱都要交给我们。不要想着少交一点或者逃跑,这城里全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会每天监视你,看你做了多久,也会看住你,防止你逃跑。’,说完,带着他的兄弟们上了面包车,绝尘而去。剩下我一个人还靠在那墙上,我做了决定,就这么死了吧,去天堂找妈妈,天堂没有病痛,也没有像这样的恶魔。我走到海边,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浪拍的一浪更比一浪高。我一步一步走进去,海水淹没我的脚踝,小腿,大腿。,腰,胸口,脖子,下巴。突然一个浪打过来。我没晓雯,摔进了海里。我整个泡在海水里的那一瞬间,是我几个月来最轻松的时候。可能我只有我这样的人能够体会,死之前的那一刻,竟然比活着还要幸福。我最后还是没死成,我只是晕了过去,海浪把我拍进海里,却又把我推回海岸边。是早晨来海边捡贝壳的老奶奶发现我,然后就醒我,然后就走掉了。你看,我就是一个,谁也不敢要的乞讨的人。”
我心中的
愤怒已经克制不住了,我真后悔那天每把那些人给打死!“谁说你是谁也不敢要的乞儿?谁说你是乞儿?我要你,而你,也只是暂时找不到爸爸暂时回不了家而已!”我这样说。,希望小草莓心里能够好过一点。
“谢谢你,子洋哥哥?”小草莓看着我,真诚地说。
“好了,我们不提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概也知道了,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绑架你的程总是谁,我会帮你找到你的爸爸,在这些办妥之前,你就跟着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温柔地牵起小草莓的手,同样真诚地对她说。
她点头,我笑着牵着她走出肯德基,我打算带着她去见周静,过几天我会很忙,只能拜托周静先照顾她了。
来到医院,周静还没睡,看着我牵着小草莓进来,奇怪地看着我,问:“子洋,这是?”我当然不会将小草莓的身世和经济都告诉她,这些事情越敲人知道越好,而且周静知道了,对她也没有好处。
“这是我妹妹,之前没跟你说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刚好她在s市,我就把她接过来了,我打算以后由我来照顾她。这几天,先让她在这儿陪陪你和满满。可以吗?”我对周静说。
周静听我说得牛头不对马嘴的。便知道这是我不方便说的家里事儿。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爽快地答应:“可以啊,我一个人待在这医院都快闷死了,现在有这么个小妹妹陪着我,我当然乐意啊!”说着,便笑着对小草莓招手:“妹妹,过来吧!”
小草莓有些紧张不安,攥着我的手往我背后躲,周静也不觉得尴尬,自然地收手,等我来处理。
我对小草莓温柔地笑,示意她不要紧张,牵着她来到周静的面前,对她说:“草莓,这是周静姐姐,是哥哥完全信任的好朋友,她很友善的,她也刚做妈妈,生了个小女孩,也是哥哥的女儿哦,叫满满。哥哥过几天有事情要忙,所以要拜托这位姐姐照顾你了,你和姐姐一起帮哥哥照顾好满满可以吗?”
小草莓听到我这么说,也不拒绝。乖乖点头。我转头看周静,周静心领神会。又笑着跟小草莓打招呼:“你叫小草莓对吗?你好,我是周静,很高兴认识你。”我和周静都期待地看着小草莓的反应,她慢慢伸出手,握住周静等待了好久的手,小声地说:“你好。”
我和周静相视而笑,太好了,这下差不多都安顿好了,只差收拾欺负小草莓的那帮小混混这一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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