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妥了后,薛蟠带上一伙老杀才们先去了阳谷县,柳湘莲则开始整修营寨,再也不修什么聚义厅了,就是野战工事,弄得舒服些而已,然后趁着开春翻地播种,不论何时,手中有粮才是王道。
梁山的位置确实还算得宜,守着黄河边,是个下泄湖,虽然不及东北方的东平湖水面大,但它守着一条梁济运河。
南下直通济宁,北上则是黄河,还能通进东平湖里。
久在兰芳军内征战的柳湘莲,实地跑了一趟的东平湖,又悄悄去了趟防卫森严的济宁城,有了一个主意。
内河水军驻地就放在东平湖里,沿着运河岔河等支流,实控黄河一段,向东则能进海,向西就是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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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旁边的梁山县碍眼,这座小县城,已经被教匪攻占,天天紧闭着城门做法事,想念咒咒死个谁。
打他!
薛文龙这个大傻说的对,来就是搞事的,缩在一旁像个什么话,打下梁山县树个威,也给周围的邻居们通个信,山东自卫军成立了,不想被欺压的百姓随着俺们的义旗起义吧!
打仗是他柳湘莲的强项,这也是李穹派他来与薛蟠搭档的原因,薛蟠又蠢又坏,搞起破坏来无人可比,而他柳湘莲则负责给薛蟠擦屁股,他惹了事你就去平事,敢不听你的,你连他一块揍就妥了。
亲自去了几趟梁山县,周围实地转了转,有了主意,只带上三千人马就过去叫阵,只堵一面放三面,给了对方一天答复,要么降,要么做俘虏。
这么样的羞辱,谁受得了。
教众们出了城门开法坛,好一通的忙活时,被不讲武德的柳湘莲用炮给炸回了城。
然后就是早中晚的一日三餐式炮击,每次不多打,早上刚睡醒起身慢,多来几发精神一下;中午都挺忙的,少来几发催促一下;晚上怕对面睡得太死尿了床,叫醒一下又多来几发。
持续了几日后,见对面习惯了这种作息,忽然换个套路,早上吃少,中饭吃饱,晚饭不开直接宵夜。
梁山县内教匪们是叫苦不迭,城内被扣住的百姓们已经蠢蠢欲动要出城,快要弹压不住了。
“用百姓与他们谈判,他们再敢打炮,我们就杀百姓!”
也不知是弥勒的法旨还是无生老母的传梦,匪首自以为斗狠稳赢。
传话的被柳湘莲当场打死,然后对着一面墙猛轰,炸开了一口缺口,上去百十号老卒占住了缺口两端,居高临下开始射杀。
都破了城,柳湘莲还是不着急的进去。
打老了仗的他,深知进城后才是难题,你无法分清谁是百姓谁是教匪,一旦束手束脚,短兵相接下就会吃大亏。
要是搁在原兰芳各国或是天竺,他不会有如此的顾及,炸烂了再用火烧,差不多了才进城补漏。
可这是在中原,还是在孔孟之乡山东,连亲王都有些投鼠忌器,只把教匪们困在城里而不攻,他柳湘莲怎敢造杀孽。
于是便有了这个法子,多开口子却不进城,冷枪冷炮的打,让你日夜不得歇,你们真要敢自己屠城,消息传出去我以后的攻城倒简单了,哪还有百姓肯助你等。
一切军事行动必要有百姓基础。
这是李大兵圣讲课时不要脸的剽窃,但是讲的很对,就差喊出子弟兵三个字,没了百姓的相助,你哪来的兵源和补给,哪来的情报和运输。
常氏凯申者,完美的演绎过一次,现代战争占绝对优势的情形下,输给民心的范本,李穹自然深以为戒,何况自己还不占优,所以反复的讲要以百姓为生命的话。
唤起农奴千百万,被李穹改了一个字的词句,不仅是兰芳军的标语,也是紫微阁和密谍司的标语。
一切都来自于百姓,李穹很好的理解并教了下去。
这话没毛病,欺压百姓者懂的更深,所以他们握紧手中的权利沆瀣一气,套紧百姓脖子上的枷锁,绝不能让尔等翻身。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开了一个口子,就是给百姓一个敢于反抗的信心,你敢杀百姓,百姓就敢杀你,说到底匪首是怕死的,否则他就不会拿百姓要挟柳湘莲了。
一个在教众眼里天大的危机来了,他们也是百姓,才杀人做匪几天呀,心还没黑透呢,就被逼着杀百姓,你这教义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彼此间的争执猜疑四起,柳湘莲适时的喊出了梁山聚义的话,山东百姓,尤其是在梁山周边的百姓,哪有不知道梁山故事的人。
就是他们一次次的美化那些杀官造反的人,才有了作者笔下迎合百姓心声的巨作。
于是乎,在薛蟠已经联合了阳谷和东阿两县近百家小药坊准备大干一场时,梁山县随着匪首的出逃,落进了山东自卫军的手中。
林子野想了一夜未睡,天明时去见了林涛,仔细问了问兰芳的行政,叹了口气当着林涛的面给柳湘莲写了一封信。
“若梁山能自选县守,无异于破了科举桎梏,此举意义非凡,当慎之又慎,但可行、必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