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呀,正是那一天,圣上降旨征南军出兵,而那一天,下官收到家中姊妹送的一个荷包,荷包里有薄荷、冰片等物,下官便想,端阳还未进苦夏呢,便有了蚊蝇,那么到了南洋之地,岂不是蚊蝇四时不断?”
北静王一愣:“想到的是蚊蝇?”
“正是如此,下官便问后军主帅冯天寿,该如何应对。冯将军便说,那便采买些去除蚊蝇之药,于是乎,下官就去安国买药了。”
冯天寿在殿右角落中答复:“确实如此,方才臣已经说过的。”
“那。。。伱怎么不通告全军呢?单单自己买药?”
贾琼惊讶的一抬头,与北静王碰了一下眼神,赶紧低头不语。
北静王笑道:“莫慌,实话实说便可。”
贾琼扭捏起来:“真要说实话?”
“自然是要你说实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确实有隐情。”
百官耸动,都盯着贾琼的一言一行。
贾琼自怀中掏出好几块的木头牌子来,在手中找了找,先捡出一块说道:“因为下官那时只是个车马司的掌固,冯将军能听我一言,已经是虚怀若谷了,我又怎敢去劳问一军的主帅。”
“你是掌固?”北静王甚恼,手下人怎么办的差,这么。。。小的情报似乎确实没有报吧?
兵部一官员出列:“确实是掌固,还是下官给办的,在圣上征召各家子弟之前,贾给事便已经来我兵部公干了。”
公干说的真是客气,打杂才是正解。
“你早知要征召各家子弟?”北静王一笑:“不愧是世家子弟啊。”
贾琼窘迫起来:“因为掌固能有每月的俸禄,虽说少点,但养我一个也是够了的,总比之前我吃剩饭好的多。”
赵方接了一句:“俸禄?哈!你就为了俸禄而来?你家好歹那时也是国公府呀,还养不了你一个小宗子弟?简直是胡言!”
贾琼一低头,沉默起来。
北静王有些抓不住了首尾,也沉默了下来。
忽然有人发了话:“他便是臣所言贾敬、贾珍父子残害同族子弟之人,臣还要奏贾敬、贾珍和王子腾一本,二十年前九门提督府判的案子不公,贾敬与贾珍有杀同族人之嫌疑,王子腾有包庇、纵容之嫌。”
正元帝示意收下大理寺的奏本,开金口问北静水溶:“爱卿可还有问。”
“臣尚有最后一问。”
“且问之。”
“是。贾琼,你买药的钱从何而来?”
“回王爷,随军皇商垫付。”
“皇商为何要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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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要立功赎罪。”
“哦?何罪?”
贾琼慢慢直起了腰:“下官所说的皇商,乃是故紫薇舍人之后,十二年前,此家子弟在金陵遇一被拐之女发卖,急切间与买主商议想要救下此女,不想拐子趁机抬价,还一女卖两家,致使两家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