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养气的功夫不及范增和李斯,耗不赢他俩,只得率先开口道:“如此虽然憋屈了些,但也能保一世平安……即便是大人欲要加官晋爵,事后我等也不是不可代大人操作!”
说到此处,他见殿内二人仍稳坐钓鱼台,忍不住哀叹道:“二位,过刚易折啊!”
殿内稳坐的二人面面相觑,而后齐齐摇头。
李斯:“王兄所言不无道理。”
范增:“但君上不可能应允。”
李斯:“君上能有今日之基业。”
范增:“全依胸中一口刚猛气!”
李斯:“且朝中如此薄待有功之臣。”
范增:“确非贤明之治、明主之象!”
李斯:“君上的胸中,应早有丘壑!”
范增:“未对我等言明,应是时机不到!”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唱双簧。
末了一对视,皆有惺惺相惜之感!
李斯拱手:“范公高见,余佩服之至!”
范增揖手:“李公睿智,余心悦诚服!”
二人齐声笑道:“哪里哪里……”
王雄一脸懵逼。
为什么感觉,这里就我一个蠢物?
还是说你俩私下结盟,联手排挤我?
就因为你俩都管大人叫君上?
我也可以啊!
他抑郁了许久,长长了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张席子重重的坐下:“你们所说,我何尝不知?”
“关键是,眼下这一关,该如何过?”
“那李信摆明了来者不善!”
“君上若是不肯尊调令,只怕他那五万兵马,不会轻离我陈郡!”
李斯颔首肯定了他的忧虑:“这也是我所忧虑,但凡能顶住这一关,朝廷的态度,必然会有大的转变!”
范增:“但是……”
“停!”
王雄连忙摆手打断了他俩的双簧:“你俩这都是什么毛病,能不能一个一个说?”
范增与李斯一齐笑了笑。
而后李斯伸手对范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增抚须,缓缓说道:“王公老成持重,实乃守业之才,然我等既为门客家臣,便只能为君上分析利害、权衡利弊,而不可代君上下决断……王公,越俎代包可非为臣之道!”
王雄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连忙起身对着范增一揖到底:“多谢范公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