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比这些豫州府兵还要凄惨!
他们战败,只死一个。
他若战败,满门老小一个都逃不掉!
“要胜利!”
“要胜利……”
陈胜魔症了一般的反反复复呢喃着,双眼死死盯着下方战场,任由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在耳边回荡。
屠杀打响不到一炷香,山谷之内就开始豫州府兵,扔了手里的兵刃,跪地叩首乞活。
不一会儿,还活着的豫州府兵们就成片成片的扔下兵刃,跪地乞活。
陈胜面无表情的拄着纯钧剑注视了许久,直到跪地投降的豫州府兵已过半数之后,才终于抬起手,做了一个虚握的手势。
霎时间,急促的鼓点声瞬间放缓。
雨幕般密集的攻势,应声放慢节奏,变得稀稀拉拉。
山谷中的降卒们见祈活有用,连忙扯着喉咙,哀声高呼道:“我等愿降,陈将军饶命啊……”
他们涕泪横流的哀求声,就像是某种烈性传染病,迅速击溃了其余豫州府兵心中本就不多战意。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兵刃坠地声四起……
待到山谷内再无站立之人后,陈胜才再一次抬起手,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鼓声骤停。
稀稀拉拉的攻势也跟着停止。
见到战斗结束,一名等候依旧的传令兵才手捧着一个竹筒,躬身上前:“启禀上将军,陈县急信!”
陈胜接过竹筒转动着瞄了一眼,二羽!
“陈婴何在!”
他高喝道。
“末将在此!”
披坚执锐的陈婴越众而出,快步行至他面前,抱拳行礼。
陈胜:“组织弟兄们打扫战场,收束降兵!”
陈婴:“唯!”
陈胜拿着竹筒,转身寻了一块能坐的青石一屁股坐下,而后捏碎竹筒,取出绢布抖开,细细查看,就见:‘陈郡守陈胜将军敬启……’
陈胜讶异的挑了挑眉头,直接跳过内容,看向最后便的落款——张平。
一看见这个名字,陈胜心下就知道冀州战场有变!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先前太平道诸多高层不遗余力的连封书信拉拢他,是因为他有拉拢的价值!
但这个价值,从他囚禁李信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
所以,要没事,张平不会再亲自给他传信。
陈胜仔细阅览张平的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