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恍若有一座巨大火炉,这火炉温暖着自己身躯不被寒气侵袭,生生不息,如若不是骷炎天君传授自骷炎之殇的话,恐怕早就冻死在了这里。
吴文胥百无聊赖的吹着小调,不急不缓烤着铁链,看得出青年是此地居民,不过对于一个异乡客居然招待的如此隆重,等铁链断了,可得好好反招待一番。
“咔!”吴文胥停止了小调,他侧耳倾听,雪地里好像有什么异样声响。
“咔!咔!”这声音愈急促,吴文胥皱起了眉角,雪花依旧在飘,风夹着零散的白皑,很缓、很轻,这片雪之世界安详宁静。
又是一阵咔的声响,这次吴文胥听清了,它不是来自地面,好像是,来自脚底!
“轰!”果不其然,地底传来声一阵震耳欲聋的响音,如同山石爆裂,气势惊人无比,紧接着,无数的积雪与冻土飞向高空,好像地表被一翻而覆,厚厚的雪花将吴文胥视线都遮掩了。
面对如此惊变,再联想起青年眼中的怜悯之色,吴文胥目色陡然一凌。
旋即,这凌厉的神色很快便被惊骇所填斥,因为风平浪静的雪地里,居然飞出一个狰狞怪物!
这家伙大半截身躯露在空气里,竟是八米有余,灰白色的躯体覆满鳞甲,鳞甲似弯月形状,威风凛凛,还隐隐带着灰色倒钩。
它头颅好像蛟龙,只是额上光滑无比,并没有倒角存在,眼眸赤黄,张大如铜铃,正透露着狰狞血腥之神采。怪物的嘴角还有两道雪白触须,触须恶心的蠕动着,细细密密的锯齿整齐排列在嘴巴里,端的是恐怖无比。
怪物俯下脑袋,它似乎早就知道了吴文胥的存在,灰白色的嘴角流满垂涎,眼眸满是贪婪。
冻土和飞雪喷了吴文胥满身,吴文胥气恼的晃动身躯,可惜旗杆坚如磐石,晃来晃去,反而浪费了不少力气。
“呸!畜生,有种先把老子的锁链给解了!”吴文胥怒吐一口唾沫,也不知它能否听得懂自己言语,这只畜生分明是想吃掉自己,怪不得那男子的眼神会如此怜悯了,******!原来是将自己奉成了祭品!
吴文胥对那紫衣青年的怨恨又是多了几分,通过灼烧的火元素,吴文胥虽可以感受到手上铁链的厚度已经减少许多,只是距离完全烧断,至少还要半刻钟的时间。
怪物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充满戏谑,它对吴文胥的话丝毫不做理睬,反而,嘴角的垂涎愈多出。它晃着肥胖的身躯,鳞片彼此摩擦,顿间传出一阵倒牙酸的声响。
“嘶!”怪物低吼一声,身躯急俯冲,竟是快如白芒,直直撞下了下来,它对眼前的美食再也忍不住了!
“滚!”吴文胥怒冲冠,若是被那毛骨悚然的利齿咬住,不死也要脱一层破。
所谓恶从胆边来,生死之时总是能激人类潜能,吴文胥手腕力,再也顾不得那勒紧之痛,猛的用劲下,表皮被铁链摩得一片淤红,甚至渗出了猩红血液,而这足足五毫米粗的铁链,竟砰然断裂!
手腕处的铁链虽是挣脱,可足下依旧不能移动,不过这样,便已经够了。
吴文胥在怪物前显得十分渺小,这家伙张着血盆大口,美滋滋的眼睛都闭了起来,好像在其眼中吴文胥早已是囊中之物。
不料,少年一个灵敏弯腰,刹那伏下,美滋滋的怪物顿间扑了个空,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身躯粗的旗杆哪经得住如此撞击,立刻碎了个稀巴烂,在怪物俯冲撞击的瞬间,吴文胥梢堪堪碰到了怪物肚皮,头皮麻,转尔袭来一阵清凉之感,半空中洒下了一片乌黑碎。
狗吃屎似的吞了一口白雪,吴文胥心有余怵的爬了起来,此刻旗杆折断,脚脖虽被铁链锁住,但是已不再限制移动自由。
瓦洛兰的怪物数不胜数,不过这种怪物和梦魇比,可是差了太多层次。
可惜梦魇已经陷沉睡,一月之内是不可能再次见到了。
吴文胥盯着恼羞成怒的庞然大物,又想起梦魇一路对自己的保护,他嘴角忽然泛起了一抹缓缓上翘的弧度,微笑道:“黑秃子,我吴文胥也是在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