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哎呦!”赵西音手腕吃痛,她大骂:“周启深你混蛋!”
周启深用领带把她绑了个扎扎实实,不解恨,还系了个死结。s最后坐回门边的沙发上,翘着腿,划燃火柴,烟雾萦绕里,他沉默地抽起了烟。
房间内没有开灯,外面匀进来的光黯然失色,以一种微妙的存在笼罩住周启深。周启深五官本就立体,淡淡光影下,层次便更分明。男人的衬衫扯落了两颗扣,露出利落的锁骨和微凸的喉结。
他在火光里微微眯眼,目光又飒又凉地专注于她。
赵西音被领带绑住手,费劲地扭动试图起身。一静一动的对比,让人心头格外屈辱。好不容易站起来,便不管不顾地跑到周启深跟前用脚狠狠踹,“你变态啊,你给我松开!”
周启深受伤的腿还疼着,这丫头狠了心,每一下都要死命。
赵西音见他眉头微皱,痛色上脸,脚上的劲儿立刻减了五分。愤愤问:“你解开,你解不解?”
周启深不为所动,烟也不抽了,直接指间碾熄。
赵西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开始流眼泪,哭声不小,哽咽啜泣,“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周启深憋屈成内伤,“赵西音,今晚咱俩谁欺负谁?我迟早有天被你欺负死。”
赵西音呜呜哽咽,“我玩儿我的,又不花你的钱。你在这发什么脾气,都怪你,就怪你!”
周启深气晕了,“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你还喜欢玩角色扮演?那什么男人,穿个阿玛尼就真成总裁了?”
赵西音怼回去,“你别侮辱人,人家靠本事拿提成,一点也不卑微。假总裁怎么了?真总裁又怎么了?还不是狼心狗肺的死变态。”
周启深拍着桌子站起,特别猛的一下。
赵西音被他这突然之举吓得连连后退,又惧又气,梗着脖子嚷一声,“干吗?你又要打我吗?!”
针尖麦芒,一招毙命。
周启深几乎瞬间就颓了,方才的气愤偃旗息鼓,心里又痛又懊悔。脸色这么一变,变得愈发苍白。时隔多年,那块不能触碰的旧日之殇,被赵西音一句话浓缩概括,如一颗炮弹,轰隆隆巨震,威力依旧无穷。
终于该坦然面对了。
周启深气息深沉,吸进来的是压力,吐出来的是忐忑,他哑着声音,声音甚至在发抖,“小西,当年我不是故意的。”
赵西音心里的感受,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艰难。她轰轰烈烈指责,安安静静反思,最后心里一片潮水涨,平平静静,并没有掀起巨浪。
“周启深。”她伸过手,黑色领带缠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平声静气道:“给我解开。”
这个份上,哪儿还敢嚣张。
周启深低着头,碰到她手的时候,指头发颤。
几年部队从军,各种技能都得心应手。周启深能力突出,什么比武都能代表队里争个名次,战术解绳的门道练得熟溜。结婚后不务正业,干脆都用在了赵西音身上。
那时不用领带,有专门的绳,红艳,重欲,那是他俩最好的时候,醉生梦死,不知明天。
没几下,腕上的领带就解开了,周启深喘了一口气,“好了。”
赵西音收紧领带,没还,然后反手抓住他,这才原样奉还回去。领带在男人手腕上乱七八糟地绕,泄恨似的打死结,赵西音边绑边骂,“绑死你,把你绑成大螃蟹,清蒸红烧,放油锅里炸!”
周启深眼睛都不眨,只说:“你别听你姑姑的话。”
赵西音绑得一脑门的汗,负气道:“至少她不会伤害我。”
周启深皱眉说:“你团里就要考核了,上这地方就容易出危险。你要真想玩,至少等结果定下来了再来。你姑姑不了解你现在的情况,但你自己要考虑周到。”
赵西音低头一笑,笑得灿若千阳,“也对,下周再来。”
周启深神情淡然,“嗯,我下周再来。”
“你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