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洛阳危机四伏,相公哪有这个心思,我只盼他能早日归来,我们一家团聚,其他的都不敢奢求。”贤淑的王异心里却是只想着马纵横的安危,北宫凤一听,似乎也是心有感触,强震神色,安慰道:“姐姐放心,相公勇猛无敌,身边也有赤鬼儿和老胡,不把洛阳闹个天翻地覆就好,其他人哪害得了他!”
“但愿如此。”王异轻叹了一声,心中却是在默默为马纵横在祈祷。
次日,天还未亮,马纵横就早早起来了,却是不知为何,他昨夜打了一夜的喷嚏,直到四更才是睡着,不过还好他日夜锻炼,在外练了一会拳后,出了一身汗,洗漱一番后,看时候差不多,便往皇宫赶去了。
为了能见到刘雪玉,马纵横有意比往常还提早了一些,本也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心思,在寒蝉宫外的花苑等了一阵,没想到果然看到刘雪玉拿着个花篮,在苑里摘花,此下正是清晨,许多花朵上还有一颗颗露水,周围萦绕着雾气,朦胧之下,刘雪玉婀娜苗条的身姿,堪称是神女下凡。
马纵横看得有些发呆,直到刘雪玉一次不经意地蓦然回首,见到外头的马纵横,不由‘啊’的一声,然后急又捂住了嘴,楚楚可人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绯红。
不过在雾气之下,马纵横并无看见,这下还以为冒犯了刘雪玉,忙道:“公主莫慌,马某无意冒犯,今日前来是为前些日子的失礼赔罪。”
刘雪玉听了,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在十丈外停下,用她那天籁之声问道:“这时候还早,你会如此早来?”
刘雪玉一问,就觉得自己这问话有些不妥。果然,马纵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其他时候宫里人多,我想能看到你也只有这个时候,便早些来了。”
虽然大概猜到马纵横会如此回答,但当他说了出来,刘雪玉心头却还是会涌起几丝欢喜,红着脸,低着头,道:“那日的事情,确是事出有因,我也咬了你。你别,别介意。”
这时,马纵横已经能隐约看到刘雪玉的脸色,看到害羞的她,心里如小鹿乱撞,自是兴奋不已,忙掏出一根玉簪子道:“是我冒犯公主在先,被咬了也是活该,这玉簪子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权当是我一番心意,还望公主收下。”
刘雪玉听了前半的话,脸色已经更红,再听后半的话,心扉已乱,略略抬首,隐隐看见马纵横手中的玉貂簪,正不知如何回答。
忽然,又是一阵兵甲晃动的声音传来。马纵横眉头一皱,不想多惹麻烦,连跨几个大步,赶到刘雪玉面前,把玉貂簪递到刘雪玉手上,说道:“有人来了,我不便多留,公主保重。”
说罢,马纵横不等刘雪玉回应,转身便是离去。
“哎!”刘雪玉心头一急,急是叫出时,马纵横已经从转出门外,不见了身影。
忽然,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热,刘雪玉心头更乱,往手中一看,见这玉貂簪竟是由羊脂玉打造而成,温白色佳,一看就是上品中的上品,而且那玉貂打造精细,看似淳朴,但反而因此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众。
刘雪玉一看就喜欢极了,望着门口之外,呐呐而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呢?”
送了礼,赔了罪,还能再和神女面对面的接触了一阵,马纵横心满意足,心情大好,来到麒龙府后,就放了一众马匹,策马奔腾,刹时马鸣宣扬,在这大清早的洛阳皇宫添了几分生气。
到了晌午时候,在洛阳最为繁华的街道上,最为著名的珠宝店玉雀轩还是自开业起,第一次没有开张。在玉雀轩外,有一个曼妙清冷,带着面纱的身影游走了许久,竟然就是王莺,见店铺久久还不是没有开门,王莺也注意到自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便转向小道,走到一处偏僻之地,有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正向经过的百姓乞讨。王莺走到他那,丢了几文钱。那乞丐低声说了几句。王莺遂是起身,快速地离开了。
另一边,却说文秀在自己的府宅里,此时正和一个莫约二十七、八的汉子,在房间里说话。
“老爷你放心,小的这些日子已经向把守各个关口的大人疏通了一遍。到时候,就依你吩咐,把行装伪装成粮队,跟着大商队前往荆州便是。小的还特地请了几个侠客,在周边保护,老爷你大可放心!”
此人乃是文秀的心腹,名叫覃三。其父是文秀的老伙计,一家人跟了文秀数十个年头,文秀对他也是信任。
“好!老夫这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待会我再给你十两黄金,和那些侠客打好关系,毕竟这一路下来,真要遇上贼匪,还要他们为我们拼命,钱花多一些没关系。”文秀说罢,又从腰带里掏出几两黄金,放到了覃三手上,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到了南阳,我会再给你一些银两,足够你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覃三一听,忙是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过,然后再取了那打关系的十两黄金,便速速离开了。
文秀叹了一声,见都准备得也差不多了,心头也算是落下一块大石,便走到房间外的院子,正想透透气。
陡然,一道身影忽然从背后屋顶飞落,文秀一看,顿时面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叫起来,只见寒光一道,自己的脖子上赫然顶着一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