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眼里有些不屑地道:“如此说来,银面阎罗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胡说!”安老爷骂道:“你万不可看轻于他,我一直认为创来艰难,可是守业却更难。”
“他将一个神秘的组织变成江湖上最大的帮派,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强悍实力,而且还让手下的人心服口服,这就更需要个人的人能力了。”
“再将万知楼以前的神秘溶入其中,就更需要个人的智慧,你竟说他不过如此!”
“你若是有他那样的本事的话,又岂会连我送到你面前的家主之们都守不住?”
三少爷面有愧色,不敢再说话,安老爷却又叹了口气道:“你已让我失望过一次,往后万不可再让我失望了。”
“这一次我们来西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一旦败了,回到杭城的话只怕也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三少爷的眼里自信满满,他看着重安老爷道:“父亲尽管放心,我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
安老爷正欲说话,却觉得嗓子一阵发痒,当即剧烈的咳嗽起来,三少爷忙替他捶背。
他拿手绢捂住了嘴,待咳嗽完之后看了一眼那手帕,却见上面竟满是鲜血,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三少爷却吓白了脸。
安子迁回到碧涛轩时楚晶蓝正带着圆荷和圆珠在给宝宝做鞋子,那鞋头用布做了一只老虎的样子,甚是可爱,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心里一片温暖。
楚晶蓝见他回来了忙笑道:“你回来了?来看看这鞋子好不好看?”
安子迁伸手接过鞋子,悠悠地道:“母亲给自己的孩子做的鞋子自然是最好看的!”
楚晶蓝见他情绪低落,知道他有心事,便让圆荷去将晚上炖好的银耳粥取来一份。
她看着他道:“今日伯母差人送来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些她亲手做的衣裳和鞋子,你试试看是否合身。”
说罢,她的手轻轻一伸,圆荷便将一个紫色暗纹的包袱递了过来。
安子迁愣了一下,楚晶蓝又道:“他们也为西京了,听说是父亲来了,他们不放心你,所以也跟了过来。”
“只是他们也知道王府的门禁森严,知道你在里面甚是安全,只将东西送来便走了。”
安子迁闻言心里有了一分苦涩,他在楚晶蓝的身边坐下来道:“以前总觉得因为自己缺了一分温情。”
“所以就想身边的人都能因为我的存在有一分温暖,所以不管对谁我都留了三分情,没料到却伤了自己至亲至爱之人。”
“我心里存了后悔却也无力改变任何东西,才知道有时候爱也是一种伤害,这句用来说母亲和伯娘伯父都是对的。”
“伯娘和伯父明明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却因类当时的无奈成了往后对我最大的伤害。”
楚晶蓝低声道:“其实那些事情也不见得就全部都是伤害,人不管是在哪种环境下都得先活下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安子迁伸手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低地道:“晶蓝,我觉得我没有你坚强!”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对你已经很好了,还曾暗暗在心里抱怨过你太冷情,到如今才知道我对你是好。”
“可是也一直在伤害着你,你若不坚强不懂得算计的话,只怕是捱不过那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