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飘窗上摆放了一长排的向日葵。
后花园的水池里是裴瑾送的憨态可掬的胖锦鲤。
卧房里是他特意为她调制的香膏。
口袋里是他送给她酸酸甜甜的话梅糖。
温一心把自己关在清雅苑,忙着画送给裴瑾的美人图。。。。。。
周一例会的时候,江玥递给温一心一张慈善请柬,“馆长,我打听过了,这个慈善晚宴在苏城很出名的,几乎集中了苏城所有名流商贾,还有慕名而来的一些外地的大佬人物,您要去吗?”
温一心翻着请柬上的日期:“恐怕没时间。”
江玥满脸遗憾:“这也算得上是上流圈子的通行证了,放弃的话太可惜了。”
闻澜道:“慈善拍卖晚宴,主要是以慈善拍卖为主,可以捐赠钱和物,捐赠的物品会以拍卖的形势现场拍卖,所有拍卖的钱悉数为捐赠的善款。
第一次受邀参加这种场合,不去有些不好,您要是没时间,就让我和江玥代替您过去吧。”
温一心点点头:“也好,既然能捐赠物品,到时候我们就捐赠一幅画吧。”
她打开柜子,葱白的指腹抚过那副《蓝眼泪》:“就这幅吧。”
江玥惊讶不已:“您舍得?”
温一心笑了笑,没作声。
慈善晚宴的前一天,温一心早早的离开了苏城,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去了宁城姜家,陪着姜家人一起给姜恒庆祝三十岁生日。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温一心在姜家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陪着姜母去逛商场。
她挽着姜母的手臂,挑完了女装,姜母想要给姜父挑几条领带,又带着温一心去了男装店。
温一心站在专柜外接了个电话,一回头,就看到温文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温一心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温文昊远了些。
许久不见,温文昊苍老了许多,两鬓生出斑白,眼角皱纹横生,那张年轻的时候迷倒了万千少女的俊脸也苍老了许多。
“一心。”温文昊依然是那副温润的嗓音,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你不用这么怕爸爸,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温一心听着这一声迟来了许多年的道歉,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晚了,你下去同我母亲说吧,我不想听。”
温文昊还想说什么,姜母已经从专柜走出来,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喊了温一心一声。
温一心快步朝着姜母走去。
温文昊看着温一心那张熟悉的侧颜,整个人有些恍惚,记起了在大学里第一次见到慕晚晴时的情景。
慕晚晴有多决绝,温一心便有多心狠。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日子分明过的好好的,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也没打算离婚,慕晚晴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跟他过下去了。
自私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若不是落魄了,也不会跟温一心违心的说那一声对不起。
温一心和姜母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姜家老宅,姜母和姜老太太舍不得温一心离开,留着让她再在宁城待一晚,明天一早再离开,温一心答应了。
入夜。
洗了澡才刚躺在床上,温一心便接到了江玥的电话。
江玥嗓音颤抖着,语气里掩饰不住地兴奋,就连说话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结巴起来:“馆长,你猜那幅画拍卖了多少钱?”
“五百万?”温一心随口一说,舒服的窝进了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