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蝴蝶。
徐云深和京窈相视一笑。
徐云深拿起蝴蝶,轻声道:望月,妈妈做的这是一只蓝色闪蝶,生活在热带雨林里,科名来自希腊词μορφ?,是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蒂的称号。
小望月自然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父母愿意倾囊相授的意愿。
小望月把蝴蝶接到手心里,然后伸手要妈妈抱。
谁家小朋友像你这么爱撒娇呀?说是这么说,但京窈还是把他抱起来。
小朋友,你又重了点。
个子也高了。徐云深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蹿得都很快。望月很快就是大孩子了。
不过从心性而言,估计会永远是个小朋友。
那又如何呢,至少徐云深并不希望他变得正常,因为那一刻的到来,意味着望月的死期。
永远做个人类,至少他还能护着。
望月打了个哈切,睡眼朦胧起来。京窈捏了捏他尚带着婴儿肥的脸,好笑道:吃饱喝足就是睡,小朋友,你的生活也太惬意了。
徐云深挑挑眉,这不还写了几张字么。
京窈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儿子进了盥洗室。
徐云深笑了笑也跟着进去了。
等洗漱完毕,小家伙实在扛不住,已经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睡熟了。放到床上的时候也只是哼哼两声,翻个身继续睡。
京窈看看望月又看看徐云深,忍不住问道: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拿了我人生第一个奥数奖了。
有什么了不起?望月稍微努力一点也可以。
可以拿个发呆大赛的冠军,应该没人能赢他。
滚。
两人压低了声音拌嘴,格外幼稚。到最后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后天天气不错,我带你们出去玩吧。
徐云深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京窈的长发,手掌的余温是绵长的情愫,熨帖着她的心。
没关系吗,天师府那两个天师还没到。
再怎么说广州也是我的地盘。他眼神安稳,笃定地说道:我带我的妻子和孩子出门,不会有人不识相。
京窈低头笑了笑,歪歪头道:你原来有这么爱家庭的吗。
在组建起我自己的家之前,似乎没有。
京窈笑得更开怀了,只是怕吵醒望月,捂着嘴倒在了床上,徐云深也慢慢躺在她旁边。
渐渐她才不笑了,往前拱了拱,缩进他的怀里。
徐云深,你累吗?
累。他没有半点掩饰,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亲吻她的柔软,但总不能夫妻两只有一个努力吧?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天天被你圈养着么,别说努力,我连动弹一下都嫌费劲。
徐云深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道: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