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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完结(第2页)

阮攸攸捏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沈沐白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沈沐白发来的信息:“攸攸,你知道家里有没有治胃疼的药?”

阮攸攸吓了一跳,立刻拨了电话打过去,“沈先生,你胃疼了吗?”

“不严重。”沈沐白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可能是中午没吃饭的原因。”

“中午为什么没有吃饭?”阮攸攸想不通。

“嗯……一个人,懒得吃。”

“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没准备晚饭吃?”

“胃不舒服,不想吃,攸攸和朋友好好玩儿,不用担心我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阮攸攸急得跳了起来,“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药,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不用管我,攸攸和好朋友好不容易一起过夜,不要被我影响了。”沈沐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阮攸攸也顾不上和他多少,跟褚媛说了一下,飞快地收拾好东西。

褚媛愣了愣,突然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阮攸攸的胳膊,“别着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第31章

褚家的司机把阮攸攸送了回来,阮攸攸一路小跑着进了电梯。“沈先生!”推开房门,见沈沐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子蜷缩着,看在阮攸攸的眼里,是那么的可怜无助。她飞快地跑过去,蹲在沙发旁边,焦急地摸了摸他的脸,“沈先生,你、你怎么样?”

沐白睁开眼睛,往日幽深平静的眼睛里有些茫然,似乎刚刚醒过来似的:“攸攸?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褚家过夜了吗?”

“褚家的司机送我回来的,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你医治。”

阮攸攸小跑着冲进了卧室,长长的头发在她身后扬了起来,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沈沐白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偏狭长的黑眸眯了起来,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像是一只计谋得逞的老狐狸。

卧室的床头柜里放着一小沓符篆,有阮攸攸给赵旭丰准备的疗伤符,还有之前给爷爷画了但是没用完的祛病符。

阮攸攸抽了一张祛病符,拿着打火机回到客厅,放在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一个小碗,倒了些桌上晾好的水。沈沐白眼看着她点燃了黄符,让灰烬都落在小碗里,又用勺子搅了搅,端着小碗朝他走来,心里顿时警惕起来。“攸攸,你这是要做什么?”阮攸攸把小碗放在茶几上,想要扶着他坐起来,“这是祛病符,只要喝下去你就好了。”沈沐白想起来了,爷爷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喝了不少这个祛病符的,当时他想着爷爷可能是最后的时光,顺着老人家的心意就行了,所以才没有阻拦,没想到今天轮到他自己来喝符水了。“攸攸,我只是饿的,稍微缓一缓就好了,其实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不用喝符水了。”沈沐白躺着,还稍

微用了些暗劲,小姑娘那点子力气根本就不能将他拉起来。阮攸攸吃力地扶着他的肩膀,一边还安慰道:“没事的,喝了这个祛病符你的胃就不疼了,等会儿我就给你点餐,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她努力了半天,白净的脑门上都冒汗了,细胳膊累得直发抖,也没能把沈沐白扶起来。“算了,你躺着吧。”沈沐白以为她终于放弃了,刚刚窃喜了一秒钟,就见小姑娘左手端着小碗,右手舀了一勺水,还特意在碗底舀的,多带了些灰灰黑黑的东西,小心地送到他嘴边,“沈先生,你喝下去就好了。”沈沐白躺着,故意不太配合她,阮攸攸又没有给人喂水喂饭的经验,一勺水倒有多半洒在了外面,顺着他的脸颊,流向了脖子。阮攸攸惊呼一声,连忙跑去卫生间取了毛巾过来,歉意地给他擦拭,“对不起,我手太笨了。”看小姑娘着急又心疼的样子,沈沐白黑黢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挣扎”着坐起来,指了指茶几上的小碗,“我还是自己喝吧。”这符不管有用没用,至少喝了不会有害处。沈沐白接过阮攸攸递过来的小碗,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一碗符水下了肚。阮攸攸用毛巾帮他擦了擦嘴角,“你躺着吧,一会儿就能感觉好起来,我来订餐。”沈沐白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攸攸吃晚饭了吗?”他是卡着点给她发的信息,估计褚家的晚餐还没开始呢。果然,阮攸攸摇摇头,“还没吃,沈先生吃什么?”沈沐白对吃的没那么挑剔,“什么都可以,攸攸点自己喜欢的就行。”阮攸攸回忆着他平时的偏好,点了几个菜,等饭菜送来,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坐到餐桌边,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琉璃娃娃似的,轻声问:“沈先生,你感觉好些了没?”

沈沐白皱着眉头,手指在肚子上轻轻揉了揉,“我感觉——”“怎么,还不舒服吗?”阮攸攸有点着急,“不应该呀,我的祛病符难道失效了?那咱们赶紧去医院!”她殷殷关切,沈沐白很是受用,本想再逗她几句,可看小姑娘着急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我感觉——完全好了。”阮攸攸松了口气,给他夹了一块清蒸鱼肚皮上最嫩的肉,“你怎么能不吃饭呢?人的健康身体是最宝贵的财富,不能胡乱祸害的。”她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带着一丝娇娇的抱怨。沈沐白听得心里十分熨贴。……过了两天,阮攸攸收到了她在网上买的东西,三十个玻璃小瓶,这是她用来分装那瓶路易十三的。她中午的时候把小玻璃瓶都带回了临燕居,仔细地洗干净,整齐地排在桌上晾好。魏永想帮忙被她拒绝了,抱着双臂在一旁看了会儿,奇怪地问:“攸攸,这么多的小瓶子用来做什么?”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的小瓶子,一起炸裂会产生很多玻璃碎片,也是具备一定的杀伤力的,可是,这显然不可能是阮攸攸的用途。“用来把一大瓶酒分装成二十小份。”阮攸攸算过了,离过年不到二十个周,她每周给赵旭丰装一小瓶的路易十三,刚好用到过年。怕玻璃瓶易碎,她还多买了十个。她计划在自己的卧室里操作,把疗伤符烧了,灰烬放到玻璃小瓶,再灌满酒,拿给赵旭丰。如果能够起效,二十周肯定能看出效果了,之后要不要继续,等过完年再说。“酒?攸攸要喝酒吗?”魏永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喝酒没什么,可他知道阮攸攸是不喝酒的。

“不是我,是给别人的。”阮攸攸想了想,“先别告诉沈先生,以后我再给你们解释。”回家的时候,阮攸攸把小玻璃瓶外面裹了些纸,塞在双肩包里带回去了。她每次都比沈沐白回来得早一些,趁着他没到家,把小瓶子都藏到衣柜的抽屉里,给赵旭丰打了个电话。“攸攸,你和沈哥要来会所吃饭吗?”赵旭丰听起来特别高兴。“没有,是我有事找你。”阮攸攸说:“周五下午我没课,中午的时候我去会所吃午饭,你也来好不好,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没问题,攸攸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这件事先别告诉别人,就咱们两个知道就行。”“……秘密吗?好呀!”赵旭丰听起来有些兴奋。……周四晚上,阮攸攸提前准备好了一小瓶酒,里面有些黑黑的灰烬。她在玻璃瓶外面裹了好几层纸巾,生恐它碎了。学校是休息两天半,周五上午的课结束,大批的学生都往校外走。学校北门是大门,交通繁忙。南门外是小街,走南门的多是去吃饭。阮攸攸随着人群出了南门,一眼看见校门外停了一辆宾利,跟沈沐白常开的那辆一样。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沈沐白来接她了,刚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要去一趟会所,却发现车门旁站着的高大身影是宋锦明。宋锦明看见她了,挥了挥手。阮攸攸笑了笑,没过去,也挥了挥手。身边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贴身长裙的女生走了过去,踩着高跟鞋,仪态万方地到了宋锦明身边。

宋锦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女生坐了进去,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她轻蔑地扫了阮攸攸一眼,精致的下巴高傲地抬了起来。周蓉蓉。阮攸攸想起宋锦明说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周蓉蓉见几次面的话,看来这两人是开始接触了。宋锦明的车开走之后,阮攸攸也上了车,她提前跟魏永说好了要去会所吃午饭,所以魏永已经等在校门外了。……进了会所的包厢,赵旭丰正无聊地把麻将牌排成多米诺骨牌。“攸攸!”看见她进来,赵旭丰激动地站起来,兴奋地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地问道:“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攸攸要去找同学打架吗?”他一撸袖子,呲出小虎牙,“攸攸放心,我打架很厉害的!”“不是打架!”阮攸攸赶紧澄清,“就是想问问你头疼的事……”赵旭丰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我那天发作的时候还是弄伤你了?”“没弄伤,放心吧。”阮攸攸认真地看着他,“听我说,我兴许有法子能医好你的伤,可是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医好我的伤?”赵旭丰疑惑地看着她,“攸攸是会医术?不可能,你这么小,怎么可能是医生?或者攸攸是祖传中医?没听说呀。”“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祖传中医,我会符篆。”“符篆?那是什么?”“就是在用朱砂在黄纸上画符——”“

哈哈哈哈——”阮攸攸的话还没说完,赵旭丰已经笑了出来,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十分好笑,一边使劲跺着脚,一边用手指指着阮攸攸,笑得都快喘不过来气了。阮攸攸饱满红润的唇瓣无奈地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失落地看着他。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世界和她所在的世界并不相同,在她的世界,符篆是司空见惯的,燕城除了父亲是著名的阮大师,还有其他名人,或者擅长做法,或者擅长风水。可是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听说过谁是画符的大师。“攸攸,你、你可真是——”赵旭丰好不容易笑完了,看着阮攸攸无奈的眼神,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挠了挠头,“攸攸,虽然我受伤之后确实变傻了,可、可你用画符来骗我,也太那个什么了吧?”阮攸攸听他表情坦然地说着“受伤之后确实变傻了”,不知怎么心里有点发酸,安慰道:“谁说你变傻了,你好好的,上次咱们一起打牌,你不是比我要好得多吗?还赢了沈哥的钱。”赵旭丰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那是宋锦明和吴中泽让着咱们俩呢。攸攸,我跟你说,其实到底变没变傻,我自己感觉不到,我觉得自己跟以前一样快乐,沈哥和吴中泽也跟以前一样待我。”“可是别人说我以前特别聪明,智商一百三,是赵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像什么骄阳、星辰。”他扭头看着阮攸攸,神情落寞,悲伤,“他们看我的眼神是怜悯的、不屑的,我的父母看上去也老了很多,攸攸,我偷偷测了一下智商,没有一百三,只有……八十。”阮攸攸心里酸得难受,眼圈都红了,她软软的声音劝道:“所以说,你难道不想试试吗?我的符篆有很大几率能医好你的。”她一提符篆,赵旭丰“噗嗤”一声又乐了,“老爸老妈带着我看了不少医生,我都知道,国内的国外的专家都看遍了,后来他们不带我看医生了,只有一个常用的医生负责照看我平时发作后受伤什么的。”“连国内外的专家都没办法,攸攸画道符就起作用了?”赵旭丰说着说着又乐了,“你不会是被哪个不靠谱的江湖术士给骗了吧?”

阮攸攸没笑,她板起小脸,又圆又黑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赵旭丰,“可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会画符,画的符能治病疗伤,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沈爷爷就是喝了我的祛病符,才这么快就好起来的。”赵旭丰想到沈家老爷子确实一度状况不太好,后来竟然出院了,他的眼神迷茫了一会儿,阮攸攸几乎以为自己要说服他了,没想到他发了会儿呆,又摇摇头,“攸攸,你是个小骗子,想来骗我这个小傻子,沈家爷爷分明是在医院让医生给治好的。”阮·小骗子·攸攸:“……”赵·小傻子·旭丰:“……”两人都茫然地盯着茶几上的水杯发了会儿呆,阮攸攸心一横,没法说服,那就哄骗吧,好在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无法说服的准备。阮攸攸从双肩包里拿出小玻璃瓶,把外面裹着的纸巾揭掉,小心地拧开瓶盖,酒香立刻就飘了出来。“这、这是什么?”赵旭丰的脑袋“唰”一下扭过来,目光灼灼,盯着攸攸手里的小瓶。阮攸攸两指捏着小瓶,举起来在赵旭丰面前轻轻一晃,“这是路易十三。”赵旭丰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盯着她手里的小瓶,“攸攸,好攸攸,这是不是给我喝的?”阮攸攸把小瓶举到他眼前,给他看里面黑黑的灰烬,“可是,这里面放了我画的疗伤符,没办法给你喝呀。”小玻璃瓶靠近,酒香更浓,赵旭丰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没事,我、我不在乎那些黑渣渣。”“可是,”阮攸攸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你——”赵旭丰的眼神立刻凶狠起来,又带着点儿莫名的委屈,“你真的下毒了?咱们关系这么好,我是沈哥的兄弟,你是沈哥的媳妇,你竟然要给我下毒?”

阮攸攸憋着笑,小脸有点儿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面有没有毒,其实很好验证。”赵旭丰想了想,“那我让人找跟银针来。”阮攸攸差点笑出声来,她慢悠悠地举起小瓶,凑到唇边,抿了一口,“看,没有毒。”她把小瓶放到茶几上,歪着小脑袋看赵旭丰。赵旭丰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抢过小瓶,凑到唇边,刚要喝又停下了,“不对呀,那要是你提前吃了解药,实际上这酒里真的有毒怎么办?”阮攸攸生气地叉着腰,白|嫩嫩的脸颊鼓了起来,漂亮的杏眼睁得圆圆的,瞪着赵旭丰,“我是沈哥的媳、媳妇,能害他的兄弟吗?你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沈哥的眼光吗?我要是坏人,他会和我这么好吗?”她一连串的话把赵旭丰问懵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阮攸攸又去抢他手里的小瓶,“爱喝不喝!不喝还给我!”“诶诶诶——”赵旭丰急了,把小瓶凑到唇边,仰起头,一饮而尽。“啊——”他满足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真好喝,算了,就算有黑渣渣,就算有毒,我也认了。”见他总算是喝掉了,阮攸攸长长地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哄熊孩子打针吃药的可怜保姆。“攸攸,太少了,还有吗?”赵旭丰眼巴巴地看着她。“还有。”阮攸攸点点头,“以后每个周五的中午,我都给你带着一小瓶来。”赵旭丰委屈地扯了扯她的头发,“攸攸,你是从一大瓶里倒出来的对吧,你就不能把那一大瓶带过来,给我个痛快吗?”“不能酗酒,每周只有这么点儿。”阮攸攸认真地看着他,“还有,这是咱们的秘密,你要是

告诉别人了,那连这一小瓶也没有了。”“嗯嗯,我不告诉别人,放心!”赵旭丰别提多紧张了。两个人一起吃了午饭,都到卫生间洗手,阮攸攸叮嘱赵旭丰用漱口水去去嘴里的酒味,她自己也是这么干的。三个保镖开车送赵旭丰回家,阮攸攸坐上自家的车,突然想起沈沐白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嫌麻烦没有吃午饭?“魏哥,你知道跃华集团在哪儿吗?”阮攸攸决定去突击检查。“知道。”魏永从车内后视镜看了阮攸攸一眼,“攸攸想去?”阮攸攸点点头,“我想去看看沈先生有没有吃午饭,咱们偷偷去检查。你说……会不会给沈先生造成麻烦?”魏永笑:“不会。”他其实在沈沐白身边已经跟了几年了,沈沐白要不是很在意这个小姑娘的话,怎么会把他抽掉到她的身边去照看?阮攸攸安静地坐了会儿,又问:“见沈先生应该需要预约吧?咱们又没提前说一声,能上去吗?要是给沈先生打电话肯定没问题,可那样就打草惊蛇,没办法突击检查了……”魏永:“没事,我有跃华大厦工作牌,能直接上去的。”阮攸攸以为跃华大厦就像她现在住的公寓楼一样,最多只有二三十层,站在大厦前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魏哥,这楼一共多少层?”阮攸攸抬头看着,看不到顶端,半截就有云气环绕了。“一共八十八层,顶楼是沈先生的办公室。”“坐电梯都要好久吧?”阮攸攸跟着魏永,穿过大厅,进了电梯。“沈先

生有专属电梯,只能他一人使用,直达顶楼,这个是高层电梯,可以到七十层以上。”两人坐电梯到了八十七层,又走楼梯上到顶层。整层楼都静悄悄的,阮攸攸还以为没有人,魏永给她指了指那道紧闭着的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门:“沈先生就在里面,攸攸,我就不进去了,我在楼下等你。”“去吧。”阮攸攸没想到这么顺利地来到沈沐白的办公室外,心情很好。魏永脚步很快,走到楼梯转角回头看了阮攸攸一眼,擦了擦额角的汗,他帮着阮攸攸,没有提前通知沈沐白,希望沈大boss不要计较他这次“背叛”的行为。房门紧闭,阮攸攸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估计沈沐白要么不在屋里,要么就是在埋头工作。“当当当当——”阮攸攸一把推开房门,像只兔子一样跳了进去,双肩包被她甩得离开后背又落下,“猜猜是谁来了?!”办公室占了整整半层楼,宽敞到有些空荡荡,黑白色调,线条冷硬,透着一股子冷漠疏离的味道。黑色的大桌子后面,坐着面色平静的沈沐白,他靠着大圈椅的靠背,两条大长腿慵懒地交叠在一起,纯黑的眼睛里幽深一片,看不出喜怒,修长的手指正轻点在大桌上。在桌子的另一侧,七八个经理正低着头站在沈沐白面前听训,他们排成一行,个个面有菜色,仔细看还会发现有的人双腿在止不住地发抖。阮攸攸:“……”沈沐白:“……”经理们:“……”“对不起,走、走错了……”阮攸攸露出一个“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茫然表情,随即低下头,两只脚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后挪。

眼看着小姑娘羞得小脸涨红,饱满红润的唇瓣紧紧抿着,像只小鹌鹑似的,脑袋都快缩到胸口去了,沈沐白估计她要是退出门去肯定会拔腿就跑,连忙站起身来,长腿一跨,几步走到门口,拦住了她。“攸攸!”他抓住了她的手,朝着几个经理一摆头。经理们如蒙大赦,擦了擦汗飞快地跑了,不管这位“当当当当”驾到的是何方神圣,总算是救了他们一命。,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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