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顺从地起身跪下磕头:谢夫人为奴婢做主。
本就是我屋里的,明日收拾收拾回来罢。夫人随口交代道。
是。
说起来馑儿也跟我提过,觉得你不错,想抬了做通房。
夫人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扫视她玲珑的身段接着道:之前看你身子骨还单薄,就想着在我身边娇养两年再说,便没允。
如今你及笄了,也不操心了。
定的是十一月廿二,馑儿和罗大将军家的千金成婚。
晓得你一直是个本分纯善的,这回抬了身份,定要好好同馑儿磨合磨合,到时候可不能让他吓着了娇娥。
她说起这,难免露出来得意,罗大将军手握实权,又只有一个女儿,这门亲事再合适不过了。
阿厘抬头望去,夫人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仪态端方,华美的面容上仍带着柔和的笑。
多么风韵脱俗的贵妇人,仿佛折辱她、欺骗她、离间他们的不是她。
方才的谆谆关切还包裹着暗地里的威胁,强迫自己配合她。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佛口蛇心之人?
原来母亲说的都是真的而非偏见。
不过现在明晰了,她值得夫人这样的大费周章,只说明周克馑心里一定还有自己,且分量不轻,她才要如此遮掩一番。
阿厘垂下眼帘,攥紧了衣角,努力将脑内纷乱的猜疑赶走。
周克馑才不是骗子呢。
她信周克馑。
至于成婚
他本就会成婚的,这有什么,她预料得到的,没什么的。
他本就该成婚的。
阿厘如是想,困在眼底许久的泪珠终于坚持不住,啪嗒一声落到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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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7。9考试,考完再加更TUT
等我日更一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