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你太顽皮!”,东平哥哥突然不说话了,有个女人过来:
“小伙子,你刚才和谁说话?”,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自言自语可以吗?”,她冷笑着:
“你也是这院子的吧?我见过你!”,奇怪,我从来不认识她。
“见过我的人和我见过的人多了,可我只记该记的人,对你毫无印象!”,她很奇怪,竟然在我面前悬了起来,我这才现她是没有瞳孔的,并且她的脸像蜡一样黄,浑身灰白,服饰下垂飘动并扇着冷风,她依旧冷笑着:
“你大概就是他说的小弟吧?果然顽皮聪明,但我很喜欢你!”,
“但你这样子我可不欢迎!你到底找谁?我恐怕帮不上你。”,她仍在问:
“你不会把他藏起来了吧?听说你鬼的很!”,天大的笑话!鬼说我鬼得很?她真的是鬼吗?她找东平哥哥干什么?看样子一定没好事,得把她弄走:
“我好像是见过个男人从这里走过,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手伸过来,我要是看出有恶意,就不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恶意就告诉你。”,她立刻把手伸出来,枯瘦、苍白、毫无血色,还有些青,我突然掏出打火机烧了上去,她一生凄惨地哀号,立时不见了。
“小弟呀,你不该那么过分,怎么能伤害她呢?”,
“东平哥哥你真不领我情!她分明是在找你,并且看上去没安好心。”,
“孩子啊,她能有什么心呢?她和我是一样的,连命都没了哪儿来的心?”。
“她也是死人?”,
“她是你伯伯给我结下的鬼亲。”,
“什么,死人也要结婚?那你们有鬼孩子吗?叫出来让我看看小鬼!”。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就是冒充东平哥哥来骗我的,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可真是个非同一般的孩子,难怪你伯伯说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死后第三年,她们家人找到我家,说是要和我结鬼亲,她很小就病死了,比我小一岁,和我的坟挨着,你伯伯就同意了,两家就结了阴亲,那天,两家都贴了白色的对联,晚上到坟上给我们举行了婚礼。”,
“不会是放上你们各自生前的照片,再搞些什么奇怪的仪式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俗套的迷信把戏,让人好气又好笑!难道你们真的成为夫妻了吗?”,
“哎,死人哪儿有什么夫妻啊,后来才明白,她们家是看上你伯伯在外地开矿挣了大钱,借着她来向我们家伸手的,只要没有满足她们家,她妈妈就抱着她的照片到坟上来哭,然后到我家找你伯伯,说是我们在这边同意了,是我们需要钱,死人要什么钱啊?命都不存在了。”。
“这算什么?伯伯也太小气了!你们讲迷信的不就是到坟上烧些白纸片片吗?几十块钱能买一大筐子。”,
“死人是不会花钱的,她们家是借着死人讹活人,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大小事都到我家去借钱,有借无还!你看那些烧纸钱的,都是在寄托他们对死者的哀思。”,
“寄托哀思那就要污染空气吗?每年清明节和那个什么鬼节的晚上,马路口上都有人用粉笔画个圈圈,写着人的名字,嘴里念念叨叨地烧着纸钱,好可笑!可是第二天环卫工得忙活大半天,满地黑乎乎的,很难打扫。”。
“这是传统的风俗,清明节烧纸钱,十月一烧寒衣。”,我想起一件事:
“哥哥,我觉得这是陋习,甚至是笑话。你提起什么十月一,我遇到过一件事,有个女人第一天晚上烧衣服,第二天却在十字路口骂大街。”,
“为什么骂大街呢?”,
“她事先画好了圈圈占了地方,到了晚上打完牌去烧衣服,但第二天早上现她画的圈圈里干干净净只留着死人的名字,天黑没看清把衣服烧到了别人的里面了,所以她在骂:真不要脸,白收了我的衣服,你就穿吧!只当老娘救济你了!满大街的人都在笑她。”,东平哥哥笑得很黯淡,因为没有底气,确切讲是他根本没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