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宁才惊觉天色已晚,连忙要起身,骆晋云朝外开口道:“夫人病了,上午卧床休息。”
“是。”玉溪回答。
外面没了动静,他轻声道:“你再睡一下吧,下午再起。”
两夜没怎么睡,她眼底都有明显的青痕。
她看看他,贴着他胸膛又闭上眼。
睡了一会儿,又将眼睁开。
他问:“怎么了?”
“这个时辰起来习惯了,睡不着。”她回答。
“那就再躺躺。”
“嗯。”
两人安静在床上躺上。
一会儿,她想起婆婆还病着,她却不去请安,又想起夏柳儿的事。
“昨天母亲和我说的是,纳夏姑娘为妾。”她说。
骆晋云回道:“她不会再提了,我和她说了当初赶夏柳儿出府的原因,她想进门,便与长生私下谋划,假装落水,想让我去救,以此逼我就范,母亲也惧其胆大妄为,所以不会再说这事了。”
薛宜宁现在才知道这其中内情,原来夏柳儿是这样才被赶出去的。
她忍不住道:“但你前两天还在那里过了一夜。”
“谁说的?”他问。
薛宜宁不愿供出阿贵,回答:“大家都知道。”
看着她脸上那隐隐的酸意,他不由微扬了唇角,说道:“我是去看了她,但看完,没有睡意,去外面待了一夜,这不叫‘在她那里过了一夜’。”
她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闷闷道:“接她进家里来养病这件事,你决定好了?”
他低声回:“没有,只是和你商量。”
“那我不同意。”她回答:“要什么样的大夫,我去替她请,要几个人侍候,我送过去,不许接来家里。”
明明是被拒绝,他心底却有些高兴,乖乖道:“好,听你的,这事我不管了,都由你去办?”
她说:“给她找夫家的事,我可以试试,但是,她毕竟是孤女,可能不会是太好的人家。”
这意思,便是她只是去张罗,却不会用骆家或自己的身份来给她撑面子。
他抚着她鬓侧发丝道:“好。”
夜里说不出的酣畅美妙,两人依偎着,有一种别样的暧昧浓情。
又躺了一会儿,薛宜宁道:“我睡不着,还是起来好了。”
他便依言松开她,由她坐起身来。
她要梳妆,自然不如他快,等他整理好时,她还坐在镜前由子清挽着发髻。
玉溪过来,将床上被褥都揭下,换上新的被褥。
昨夜两人炽盛,荒唐半宿,恐怕还留了印迹,薛宜宁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