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琢拿起那枚支票仔细端详,她确信落款处的签名是她亲自写下的。
只有废墟里的那名男oga才知道取出这枚支票的暗号,那么……沈容玉——她的丈夫一定就是废墟里的那名男oga,那个拿枪抵着她的下巴让她标记他的oga,他还跟她说,还有几个小时才算正式结婚,所以现在可以对他标记。
因此,她会在与沈容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那时她刚对他进行临时标记不久,他们会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吸引。
还有……后来生容易左腿受伤,也不是因为他被车撞了——这种蹩脚的谎言她都会相信,他是与她在废墟合作的时候被打伤的。
季青琢的思考速度很快,她想起这张支票是在她负伤被沈容玉发现之后的第二天取走的,所以,那一天沈容玉就认出她来了,他竟然一声不吭,甚至还把她给他的支票取走了,他们再次在废墟相见的时候,他竟然用那样蹩脚的方式逗他。
这个可恶的、该死的男oga!
季青琢攥着自己手里的支票,眉头轻皱。
此时的沈容玉刚洗了澡出来,他的浴袍松松垮垮,姿态闲适,并未察觉到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他走到季青琢身后,俯身,顺理成章地从后面将季青琢抱住了,并且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累吗?”他还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低声问季青琢,“累的话就再去睡会儿。”
季青琢没说话,她盯着自己手里的支票。
沈容玉终于察觉到怪异的气氛,他的目光落在季青琢的手上,他发现了那张罪恶的支票。
“这……”他的语气骤然变得慌乱。
沈容玉一直在找机会对季青琢坦白真相,但他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件事也就一直耽搁了。
为了永远地埋藏这个秘密,他后来甚至不去废墟出任务了,至于这张夹在书里的支票,他是完全忘记了。
季青琢将支票按在他的手心里:“我很庆幸我们还没来得及去延长婚期。”、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沈容玉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这件事,我很抱歉。”
“欺骗我很好玩吗?”季青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在废墟里引诱我,这让你感到很开心吗?”
要知道,她为了抵制他的诱惑,付出了很多努力。
“我那个时候就要告诉你真相了,但你对我使用了抑制剂,并且马上离开了。”沈容玉解释。
“你在发现我受伤那天,就知道真相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自己去将银行里的支票取了出来?”季青琢问。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沈容玉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他那时候确实是想要取出支票查看季青琢的签名,确认她就是废墟里的那名女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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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确认完毕了吗?”季青琢回过头来,她盯着沈容玉,语气淡淡,“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分开了。”
她起身,打开衣柜,将自己的外套披上。
沈容玉扣住了她的手腕:“第一次确实是意外。”
“但第二次你在废墟里诱惑我,就不是意外了。”季青琢慢悠悠地将自己的外套扣子扣上,“你这个可恶的oga。”
“第二次,只不过想要逗你玩一玩,但你离开得太快,我没空告诉你真相。”沈容玉解释。
“晚上的时候,你还有机会。”季青琢将衣帽架上的挎包拿了下来,“沈先生,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真相。”
沈容玉轻咳一声:“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
“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结,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是一个……一个风流的、不忠诚的alpha,我一直对你感到愧疚,因为在与你刚结婚的时候,我以为我一直在挂念着另一位男oga。”季青琢有些委屈,她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沈容玉抓住的重点很不一样:“你一开始就在挂念我了?”
“傻子、笨蛋才挂念你。”季青琢将自己的手腕从沈容玉手中抽了出来。
沈容玉追上去,但这次季青琢的速度意外地快,她登上自己的车,直接离开了庄园。
管家站在他身后,用平静无波的语气问他:“沈先生,你为什么穿着浴袍就出来了,你们的夫妻生活出现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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