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聊这些,还是耐心听着。
哪怕是这样随意地闲聊,谢祈棠的背脊和脖颈依然挺直,连椅子也是只坐了三分之一。
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我父母都很强势,他们做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够改变,这门亲事虽然是家里定的,但我还算幸运,江禹州没有什么恶习,江家人对我也不错。”
秦娆向来与人很难亲近,何况是初次见面就一下聊到这么深入的话题,一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认真地看着她,做一个倾听者。
谢祈棠笑了一下,“和你聊这些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没有,”秦娆摇了摇头,“没事,你可以继续说。”
谢祈棠叹了口气,“可是有的人,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
她认真地注视着秦娆,“我有一个哥哥,他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是很不幸,被父母拆散了。”
“他过得很不好,”谢祈棠顿了顿,“感情这种东西,你觉得是对等的吗?”
秦娆愣住,“应该不是吧。”
谢祈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之前标准的笑容,“你男朋友,他对你好吗?”
“他很好。”秦娆说。
包房里的牌局还在继续。
沈浔看了一眼时间,一局结束后倒了牌,招呼温书阳过来,“你来打,我去看看。”
温书阳慢条斯理地站起来,“那么大个人,又不会掉厕所里,你看看人禹州,自己媳妇没回来也没见他着急。”
他刚准备坐下,沈浔把他的椅子往后一勾,温书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浔看也没看他,施施然开门出去了。
顾丞笑道:“真不长记性,你三哥你也敢惹。”
温书阳揉着屁股站起来,“你没发现么,我三哥现在脾气好了很多,我惹了他好几次都没收拾我。”
“你怕是高兴得太早了,”江禹州扔了账牌出去,“他现在是忙着谈恋爱,没功夫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