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冷笑道:‘’不错,我是看见了,只是我不相信你真的吞了下去,所以我要剖开你的肚子看看。”
雷大胡子忙道:“徐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吗?”
徐明沉着脸道:“姓雷的,我胖子开酒棚子,也养了几个弟兄干些江湖勾当,却不是卖人肉的黑店,手头也没有蒙汗药,刚才给你的只是从天桥买回的大力丸。你要是真心交我这个朋友吞了下去,在这儿大家聊聊,寒喧十句话后,徐某打开大门,亲自送你出去,因为你肯服下那颗药,就证明你心中确是愿意拿我们当朋友,不想知道这个地方。可是雷头儿太聪明了,把一颗大力丸却当作是迷药,伪作昏迷,徐某就觉得高攀不起了。”
雷大胡子这次脸上才浮出了真正的惧色道:“徐爷,我只怕它不是真正的迷药,而是……”
徐明一笑道:“而是一颗致命的毒药对吗?”
“易地而处,徐爷也会有这种怀疑的。”
徐明一笑道:“不错,我也会怀疑这颗药可能有毒,但是我不会笨得不吞下去,因为我知道身在危境,只有表现诚意才能保住性命。雷头儿,回头我是把你送回九门提督衙门呢,还是送回传卫营?”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雷大胡子苦笑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差别,一具尸体,送到那儿都无所谓了。”
徐明笑笑道:“雷头儿,既然两边兼差,双方都应该通知一声的,我看这样吧,雷头儿的身子送给侍卫营,那颗尊头就送上提督正堂府,这们两边都不亏了。”
雷大胡子还要开口,徐明长剑一挥,已把他砍为两截。
这种事杜青云自然不便说什么,只皱了皱眉。徐明笑道:“杜爷可是认为找们行事太狠毒了?”
杜青云道:“那倒不,雷大胡子既然见到徐兄的真面目,自然是留不得他了。”
徐明道:“不,我那个小酒棚子经过这两天龙虎风云,大概也开不下去了,我倒是不怕他知道,主要的是这个地方,九娘的身份还没泄露,尚可维持一下,所以才要秘密一点.但也不是非杀不可,可是这家伙太阴险,我不是试了他一下,差一点就叫他给蒙了。”
杜青云道:“人是不能留的,但徐兄又何必要血染青锋呢,给他一个手指头也就行了。”
徐明苦笑道:“大内出来的秘探有一手绝技,就是诈死,家师就上过这个当,他们在京师有一个密窝,本来是绝对无人知道的,有天抓了两个密探回去问话,问完了就点了死穴,埋在空院里,谁知到了晚上,那个密窝就受到了大批血滴子的包围,苦战才得脱逃,而包围的人里面,赫然有两个日间被杀死的家伙在内。”
“那是怎么弄的,点住了死穴的人,绝无复活之可能。”
“他们都练就一种闭气穴之功,事先闭住了气穴,使人进人假死状态,四个时辰后,穴解自醒,经过那次教训,家师就得了个教训,对大内的密探,一定不要怕费事,必须身首异处,才能确定是死了。否则不管是点死穴也好,嚼舌也好,甚至服毒自尽也好,都能复活的。”
“这倒是闻所未闻。”
“这一半是雍正所创,他在位时重用藏边密宗高手,以天竺的瑜珈术为主,练就了这一套防功,用以刺探秘密,无往而不利,因为吾辈江湖人都尊重传统,对死者的遗体不忍再加摧残,就这样泄了不少机密,以前大内密探在被擒之后,立刻咬破口中毒药,七孔流血而死,那根本上就是一种障眼法。所以家师留给我一个教训,对付大内的密探,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留下他的脑袋。”
杜青云一叹道:“兄弟又长了一重见闻,只是这个雷大胡子既是大内密探,突然失了踪,是否会增加麻烦?”
徐明道:“不错,很麻烦,尤其是他供出是受了郡主的贴身侍女小青的主使,而传递了那个纸卷,更是值得玩味。”
杜青云道:“徐兄认为他供的是假话?”
徐明摇摇头道:“不,是真的,清华郡主到棚子里来喝酒,那个丫头却一直在附近晃荡,频频与那些便衣侍卫接触,地位似乎很高,因此一定是她。”
杜青云道:“边城说他对字卷上的气息很熟,是出自一个女子所发,也以她最为可能,只是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若说她也是密探头子,则她第一次叫两名妇人塞在银两中递来的纸条,则又似出于善意。”
徐明微笑道:“她不过是泄露了清华郡主的武功底细,而清华郡主对杜兄根本是没有敌意,她这番善意毫无用处。”
杜青云一怔道:“徐见的意思是什么呢?”
徐明道:“我想她才是个真正危险的人物,不但要对付我们,而且连清华郡主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杜青云默然片刻才道:“是的,我们起初忽略了这个丫头,现在才知道她不简单,不过对这个丫头的真正身份,我们还是要慎重处置,今天在雷大胡子这一事上,我发现了很多疑问,因为她在交代任务时,还有许多侍卫营的人在侧,她真是个厉害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万一纫珠跟小如因为冲突而有了伤亡,我们一定会追究的,雷大胡子也一定会被追出来的,而芙蓉也会彻查这件事,她难道不伯暴露身份吗?”
徐明想想也有道理,顿了一顿才道:“那么杜兄的看法是如何呢?”
杜青云道:“我想不妨作两个假设:其一是小青是我们的人,潜伏对方,借这个机会揭穿雷大胡子的身份,要我们设法除掉他,因为这样的一个人,对我们留在京师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