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这是什么意思?”秦蓁微笑着看着洪钟。
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陈长老之流,不是现在的她能对抗的存在。她一定要忍下来,忍到自己成长起来,忍到天一宗重回巅峰,在修仙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哈哈哈哈,洪叔只是想看看蓁蓁修炼的情况,也好指点你一下。”洪钟笑着挠了挠头,“你这个丫头,现在修为又提升了吧。”
他收到消息,说秦蓁在审讯台力挫三名炼气期八层的修士,这才想来试下秦蓁如今的水平。
但秦蓁身上的法宝实在古怪,就连他化神大圆满的修为都无法看透秦蓁的真实水平。跟陈为新汇报的一样,只能知道她在炼气期,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层。
洪钟怀疑秦蓁或许已经筑基了,显示出炼气期也不过是在掩人耳目。
但秦蓁天赋虽高,要在十六岁就筑基还是有些耸人听闻。更何况天一宗如今哪还有什么宝贝能助她筑基?
洪钟放下心来,撤掉了屏障:“是洪叔不对,洪叔给你赔个罪。”
“是晚辈让洪叔担心了,该是晚辈的不是。”秦蓁微笑,“只是晚辈实在天赋有限,如今还在炼气期七层,让洪叔见笑了。”
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洪钟更不会相信。但她再怎么样天才,也翻不过他们的手掌心,天一宗的秘宝不是她能拥有的,他们有的是时间耗着,迟早能让她乖乖奉上来。
摆脱了洪钟,秦蓁紧绷的情绪却没有松懈下来。
她很清楚,那些人对她的监视和刁难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阻拦天一宗开山收徒、收走天一宗的领土和法宝……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小把戏。之所以没有直接把她碾死,除了想看她垂死挣扎,更多的是因为有“约定”存在。
她不知道“约定”的具体内容,只是以前从父亲的话语中还有那些人的行为中隐隐约约猜测出来的。
这么多年,秦蓁一直在试探“约定”的限制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到如今,大概能确定,他们不能直接地对她以及天一宗造成伤害。但只要合乎情理,他们就可以打着照顾她的旗号向天一宗伸出魔手。
或许,可以想办法知道“约定”的具体内容,这样也能在交锋中获得更多的主动劝。
秦蓁一边沉思着,一边给叶宥生发讯息。
叶宥生没有回复。
这倒是稀奇了,以往她发过去什么讯息,叶宥生都是瞬间回复的,就怕自己回复晚了让她不高兴。
应该是正在比赛吧。
秦蓁已经走到了赛场的外围。为了海选能尽快完成,乾元宗搭建了几十个台子,以便多长比赛能够同时进行。
每个台子边都围着很多人,为正在比赛的修士欢呼。
秦蓁扫了一眼,觉得从这么多台子上找到叶宥生实在是件费力的事情,于是打算先随便挑个台子看着,等叶宥生的回讯。
一阵热烈的喝彩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压过了其他所有的台子。
她顺着喝彩声找过去——
少年穿着简朴的白衫,目光坚定,单手持剑,站得笔直。而他的对面,对手已经跌落下台子,身上数道血痕,在少年完好无恙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狼狈。
“此战,天一宗叶宥生,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