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茁壮,今天早晨小慈还冒新枝了。
他笑着,说自己马上就到,过来验收成果。
对赵慈而言,周六是最幸福的。
只要她接起电话,道一声阿慈,他立刻就安心了。
到家了。
◆◆◆
春节前夕,赵慈在厨房窗台上新养了两盆花,正红,是尚云喜欢的颜色。
一盆难免孤单,他喜欢两盆,互相作伴。
而每天睡前,他也坚持写日记。
内容平平淡淡的,就是日期,天气,外加几行流水账。
比如他买了她爱用的香水,藏着,不送她,只为给卧室添点女人味。
又比如,周日开车出去玩,看到小镇街头牵着手的男孩和女孩,他就想到尚云。
他们走过许多路。
一起坐渡轮和火车,睡在晃荡的双人卧铺里。
窗外昏暗山景呼啸而过,她躺进他怀里,十指绞着,很紧,然后分开。
他的手很大,包住她的拳,一会儿就给她焐热了。
他从未让她冷过。
尽管他一直孤零零地站在雪水里。
◆◆◆
叁月的第一个周六,赵慈收获程策发来的喜讯。
他顽强,屡败屡战,终于把驾照考出来了。
赵慈在电话里显得相当高兴。
他问程策接下来是什么安排,想去哪里开路练手,其实往远跑,他觉得天空岛就很好,还能顺道搞搞摄影。
赵慈滔滔不绝,几乎快把自己讲烦了。
可他并无特别心得,那样啰嗦,无非是想掩掉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
他曾是一位勤奋的好演员。
曾是她生活里秘密存在的一部分。
他夸过海口,说未来的每一年,他们都结伴出远门。
可是今非昔比,他已成为额外的负担。那人也有了证,拖家带口的自驾,是再不必捎上一个多余的了。
不想,就在挂电话之前,程策突然告诉赵慈,下月假期由尚云拿主意。
原本他提了十来个备选方案,她统统不喜欢。
她一根筋似的,非说想去布莱顿,看码头。
“赵慈。”
“。。。。。。嗯。”
“假如你有兴趣,我们就一起去。”
程策的好意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