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明天要给他带一种了不得的丸药来,它由牛头山常住人口吴道长亲手炮制,纯天然,无副作用,开过光,吃一粒能有效舒缓神经,吃两粒就可活血明目,激发潜力。
虽说她也不信这些邪乎的,但谁又跟口彩过不去呢。
“好的,那依你的意思看,我吃两粒还是一粒。”
“两粒吧,稳一点。。。。。。哦对了,你喜欢什么味道,我这里有桃子味,苹果味。。。。。。还有哈密瓜味的。”
“我不太懂,你推荐哪一种。”
“哈密瓜最好,闻着怪怪的,不过吃起来特别香。”
程策抄在裤袋里的手握成拳,他手痒,有点想捏她的脸。
可是她一无所知,还在继续说傻话。他闭起眼睛听她讲,那缓缓而至的一字一句敲在耳朵里,仿佛她正低伏在他肩上一样近在咫尺。
好容易斟酌着选完了口味,他由衷地感谢尚云,说大晚上的还要麻烦她做心理辅导,真是对不住了。
“。。。。。。我不怕麻烦。”
她顿了顿。
“只要能帮到你,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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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骤然往下坠去,烧着火,沉甸甸的。他怀疑是四舅买的酒有问题,或者,是他太会做阅读理解了。
然而她不肯放过他,紧接着又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块砖。
尚云说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他,并着重强调了,真的只是随便一问。他嗅出她话里的药味,不由自主地改换成立正的姿势迎接挑战。
“那个。。。。。。不知道这个周末你有没有空,我。。。。。。”
“有!”
他脑子一热,抢先打断她,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忘了问究竟是周六还是周日,时间空出来以后,到底要做些什么事。
程策烦躁地踢着脚下细碎的小石子,用鞋底狠狠捻着它们。
他好恨。
这有问必答,一下钩子就扑上去咬的态度也太不持重,太随便了。
好在尚云压根没功夫理会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事先编好的便条簿照本宣科,说上回他和赵慈费心费力,陪着买裙买鞋,至今还没郑重地答谢过,如果不嫌弃,这周六夜里她想在家做点好吃的招待他们。
假如他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她想提前记下来。
程策愕然地半张着嘴。
这是什么路数,刚才还要给他喂糖丸,现在就要为他做饭。美好的未来不是梦,原来每晚抱着护身符祷告真的有效,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对他下狠手了。
程策绕着树愣愣转了一圈后,很快做出了严正声明。
他告诉尚云,自己不忌口,不挑食,不管那晚她给上什么菜,他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