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父神色紧张,伸出拐棍儿在路上就可劲儿的戳了戳,说是出事儿了。
说完这话,他还扭过头来,盯着我,大声就喊,愣着做啥?赶紧的撞门啊!
我听到这话,转头再看看人家的大铁门,娘希匹的!你特娘逗我,这玩意儿能撞开?你当我是推土机差不多。转头一看身后,赵明明就跟一个嗑药过多的大叔一样,干瘦干瘦的。他估计情绪还有点不对劲儿,手上之前还有伤口,割过腕。
至于剩下的人,两个娇滴滴的女人,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你指望他们没戏了。到这节骨眼上了,我还真是有点后悔,早知道真的就带着佛爷一起来了。至少这种下体力的活儿,他来干比我要好啊!
自然心中再是百般不愿,但如同之前所说的,这里在场的所有人貌似还能用行动能力的就剩下我了。那大铁门我也甭指望真靠自己踹开它了,指了指上面,我说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翻过去!
老头瞪着眼,说那赶紧快啊,愣着做啥呢?
没招儿,我只能硬着头皮,废了老鼻子力气,爬上了门。下来的时候,因为有跟铁丝,一下子,掉下来给我裤子撕开了大半截来。给老子心疼得,新买的裤子啊,一直放着没穿几天呢,在这里就给祸祸了。
听着外面的人叫唤得厉害,我赶紧打开了门,背对着他们。
老头急了,问我在里面磨蹭啥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墙高,要想从上面翻过来不容易。
老头不仅没有一句好话,还吐槽我,说是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到,还当啥“阴人”?要他年轻几岁,翻这种墙简直就是小儿科。气得老子,真想要发飙骂娘了。
旁边的李丽反应快,赶紧的就说,
咱别在这里吵吵了,赶紧的进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啥事儿吧。
对头!大家这才想起来,还有急事儿要做呢。
赵师父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大家赶紧朝着里面跑。赵明明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忘了要把妹,一直站在阿彩的旁边,他笑嘻嘻的就说,让妹子别怕!等下他会保护她。
给阿彩气得,使劲儿一推,骂了句,滚一边去!
赵明明这人也真是个废物,笑嘻嘻的说着话,也没反应过来。被这么一推,顿时就吃力不住,脚下好像是被啥玩意儿绊着了,摔得够呛。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地方太过贫瘠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啊。他跌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摸着啥了,扯着嗓子就跟杀猪似的,一个劲嚎叫。
我纳闷了,他到底在叫啥呢?在兜里面一通摸索,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啪啪”的就是两下。火苗亮起,朝着前面一凑,就这么一照,我也吓得不行。
一个男人就脸色惨白,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痛苦的表情,早就已经死得僵。再看那肚子的位置,我滴个亲娘!就像是给踩了一脚的青蛙一样。这大肚皮直接承受不住力量,爆开了来,肠子肚子撒了一地。
男人已经死了,但他的手呢,还紧紧的抓住肠子。
这说明啥?
说明他跟传说中的“车裂”似的,腰部以下给整开了,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货还想把肠子给塞回去,估计是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就这么慢慢耗死去的。
赵明明也是够倒霉的,被阿彩一推,踩着地上的肠子了,摔倒在地上。这抓了一手黄的、白的、红的,难怪要大喊大叫。正要看那男子咋搞的,为啥会整成这幅德行呢。但是火机一直烧着,这时间长了就烫手,我甩了甩
手,马上火焰熄了。
这火一熄,赵明明就吓得更是鬼喊鬼叫……
旁边的阿彩喊了一声“别嚷嚷了”,递给我个玩意儿,摸了摸是个瓶子,上面还有灯芯。应该是屋子里面的煤油灯才对,我也纳闷了,这黑漆漆的屋子里面,她是咋看到的,还能找到煤油灯。
难不成……真是个蛇女?
当然了,现在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也没闲工夫来想阿彩她爹和娘的那点破事儿了。再次掏机来,强忍着烫手,赶紧的再次点燃。
将煤油灯一点亮,屋子里面有了光,一个黑影直接照着我扑了过来。这一下可是给我吓着了,赶紧的把脑子一缩,蹲下身子去,身后的赵师父更是大叫一声,“何方妖孽?”
接着食中二指,朝着我这边就是一指头。有啥玩意儿飞了出来,那鬼东西给碰撞上了,发出了女人的尖叫。然后窜了出去,飞得没了踪影。
赵师父也是狠人,刚才还半死不活,走路还要用拐棍儿呢。哎,这一会儿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能跑能跳还能垫步了。他速度老快了,还是破窗而出,我们自然是追不上了。
等到跑到门口去,早已经是没了踪影,无奈之下再次的回到了屋子去。再看了看这房间里面,乱糟糟的一片,但除了那具男人的尸体,再也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