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曜只是默默的抚着顾兮的头发不说话,直到顾兮渐渐的也有点倦意时候突然问:“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问我?”
一见对方,把很多事情都给忘记了。最要紧的是她本来是要问三年前的那件事,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顾兮居然又噎了回去,总觉着问出来又会有什么区别呢?顾兮已经足够爱迟景曜,再爱不过如此,是不是又能怎样?
她讷讷的站起身说:“没什么了。”
原本的雀跃心情在鱼和熊掌的比喻下,有点灰了心。她也明白,情浅才能玩好游戏,情重只会负担太重,自己的情太重,才会让他不断的提醒自己,“我就是有一点点沮丧,心情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顾兮松下肩膀,最后老老实实的撇嘴交代,“其实是很多。”
她又蹲回到迟景曜身边,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迟总,你答应我一件事。”
迟景曜坐起身,从案几上头端起茶来,微微皱了下眉,“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从乔默的口中得知了迟景曜的身世,又从迟绍杰那里得到了三年前的消息,于她而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单薄模样,似乎有血有肉起来,否则怎么会出现那种令人心碎的梦。
她认真而又略带迟疑,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果你有了结婚对象,一定要告诉我。”
忽然间她被拦腰抱起,几乎是被强行的摔在自己的床=上,挣扎了好半天才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迟景曜,“迟总?”
迟景曜捏住她的鼻子,“会哭么?”
“咦?”顾兮被捏的大口大口呼气,最后低垂眼眸,轻声回答:“当然会……”
不但会哭,可能会哭死吧。
迟景曜叹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头,难得温柔的在她耳边说:“以后,别再说这些会让自己哭的话。”
顾兮点头,又摇头,比了个小小的距离,“我哭的话,你有一点点心疼么?”
迟景曜推起那小背心……顾兮哼了一声,直觉自己洗完澡就撞见他来,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他缓缓抬头,“所以不会让你看见这一天。”
顾兮愣了下,轻轻挣扎了下,跪起来摘下迟景曜那只显严谨的黑框眼镜,凑上去亲了亲他略带疲惫的眼角,高耸的鼻梁,最后落在薄唇之上。
这样的男人,怎么就不是一捧毒药,让你现在死在他怀里都心甘情愿。
顾兮这种浅尝辄止的行为,对男人更是个刺激,顿时间被推倒在床=上……
只是大约十分钟后,顾兮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已经沉沉睡去的迟景曜。这要有多累,才会在中途就睡了过去。
她含出个俏皮的笑容,总算是有
了一件可以吐槽对方的事情,似乎更加愉快。她滑到迟景曜的怀里,凑上去轻轻吻了下说:“晚安。我的爱。”
虽然顾兮的小床实在是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睡,但是迟景曜很喜欢抱着她那软软的身子的感觉,正如同早起第一眼就能看见她缩在角落里头,生怕会挤到自己的可爱模样。
迟景曜住的那种高档小区还是很安静的,所以当楼底下传来簇拥的人声,就已经吵醒了本就睡的浅的迟景曜。房子很小,东西也很少,及眼处都是基本的生活用品。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外面却传来寻常巷弄里那种喧闹声,还有菜市场里小贩的叫卖,都不绝于耳。
昨天夜里睡的十分好,是这些日子里最舒适的一夜,梦里头还有个女人,总是笑得眉眼弯弯唇也弯弯的模样,笑靥如暖阳,眸光如清波,能抚平人心里的聒噪。
把她拉回到怀里头,在那双红唇上反复辗转,直到弄醒了酣睡中的顾兮,从睡梦中惊醒的顾兮,茫然的睁开眼,瞥了眼时间,似乎是7点钟,她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说:“早……迟总……”
迟景曜沉声回答:“早。”
说完话,他又低头去衔=住那张似开似合的唇,轻轻的磨咬着,顾兮的背脊窜起一阵电流,陡然间清醒过来,“迟……?”
“昨晚睡着了抱歉。”迟景曜推高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