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殴打使她来不及感到疼痛,只能本能的绷紧身躯,承接着一下下的重击。
咬牙苦撑着,她忍耐着剧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任何脆弱,表现得和平常无异。
这次妈妈真的气疯了,就连飆骂到不成语句后都还不肯停手,直到体力不支才丢下手里的长棍,狠狠说着:
「给我回房间跪着,直到明天去上学为止。」
闻言,她缓慢的站起身,细细品味着这迟来的痛觉。
连走路都成了奢侈,每一个步伐都如走在针山上,只要牵动到红肿的部位,那地方便会把痛苦准确的反映在全身,使她寸步难行。
脸颊肿的惊人,两侧都发热的厉害,甚至使视线受到阻碍。
推开房门,她把书包随意一丢,不悦的跪在窗户前。
就连丢书包的动作都替自己找麻烦,使手臂一僵,但倔脾气的她硬是忍着,替自己的不高兴小小发洩。
一阵晕眩袭来,她身体一歪险些往旁倒去,此时除了单纯的痛外,还多了头晕目眩的虚弱。
烦死了。
极端厌恶的情绪充满心头,海筠瞪着窗户的双眼有的只是冷然。
和以前一样动手就打,不听人解释和道歉就自顾自的责骂,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心中浮现的话语冷淡且恶毒,独自一人的她把不在人前表现的一面毫无保留的释放出,使周边的气氛更是黑暗。
想起往事,她拳头握紧,最后还是控制自己放松了下来。
她喜欢文学,曾经是校内文学社的第一健笔。
在担任首席时,有一年校内要评鑑,关于校史、评论什么的都被丢到文学社来做,而她还被要求写一篇关于校内风景的散文。
为了要呈现完美的文章,她每天下课和放学都坐在校园一角感受着眼前的一切,稿子改了又改,丢了又丢,加上周围若有似无的压力,使她几乎筋疲力尽。
在因为公务而挫败时这个名为避风港的家把我往外推,脆弱到不行时没人体谅我还在伤口上洒盐,这里只是由钢筋水泥造起的房子,不是家。
那时妈妈的嘲讽与不谅解使海筠对她的信任崩坏的体无完肤,再也回不了以前。
想要自由的意志更加强烈,海筠直挺挺的跪着,拳头再次握的死紧,眼里满是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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