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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回 非痴之痴（第1页）

霓虹剑曲的威力远胜哞牛剑法数倍，同时对付三人游刃有余；封鸡魂一边化解哑胸贴之危、一边锁住白梅攻势，仍可再次对贾赛造成重大伤害。祝融夫人既要护竹斩队、又要保贾赛周全；蜡烛两头烧的情况之下，使她失去原先的优势，硬是挨了封鸡魂数发斩击。逃过一劫的哑胸贴亦趁此时重聚气力，举剑参与围攻。

贾赛一再退缩，惨事反覆上演。剑曲震毁苦心禅功，霓虹夺去凌天光华；白梅倩影，成了最美好的毒药，将痴汉一步步推入死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衣衫褴褛的乞丐，是否也有同样命运？

金豪晓那句“抛弃”又在贾赛心底响起，此刻他才明白平等天秤考验的用意原来他仍不知乞之道、丐之心。

回想进入丐界后所面临的种种考验：大战三藏师徒、青红巷拉屎裸奔、入炼狱粪池、闯臭死人墓、吻筋肉甜心皆是他凭着毅力忍耐而来，非是坦荡享受恶烂事物；痴汉拳法、菊花神技的学习，多半是靠着分内裤与一鼓莫名其妙的香气帮助方能成功，也不是由衷而发的感悟。

为了偿还金豪晓的恩、人帮众丐的义，他可以说服自己抛弃艾博启的尊严、将本性深深地埋藏起来，努力扮演着贾赛、赵云两个乞丐角色，但这样自欺欺人的手法却在遇到真心人时产生了破绽。在花狱行乞的时候，他便意识到自己仍藏有艾博启的风流、自信；见到白梅时，这股习气又更加张扬，矛盾

地使人发狂。当时的他虽有察觉，不过仍是强迫自己遗忘此事，令角色扮演更加成功，以完成人帮众丐期盼。

他饮下名为“恶烂”的苦酒，麻痺自己的神经，藉此忘掉吴尚瑶带给他的苦痛；透过痴汉拳法的练习，将自己催眠成为同性恋，亦是要否定那段与吴尚瑶共谱的恋曲。所谓的“痴心于汉”，只不过是一位异性恋者的懦弱伪装；真正的心病伤口早已腐烂成泥，病毒不住转移扩散，一寸寸吞噬他的生命。

今日的白梅，即是昔日吴尚瑶情关考验的延续；反覆问着痴汉，是否愿意正视自己的心？

“事情的症结终须面对，否则因果会不断地重复与转移，伤痛将越扯越大。”

“你可曾仔细观察过丐界，想过世上混乱的种种缘由？你可曾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用尽心力去帮助别人？哼，丐界不是避风港，更不是游乐园，种种形而下的布置皆有深意。你封闭心灵、排斥丑恶之物，当然感觉不到耽丑之美，也永远无法体会乞之道、丐之心。”

“贾赛与赵云是赢不了断背之战的，只有艾博启才能办到。”

红丸老仙与乔乃的话语一字字回荡，催着痴汉悟通关键；但霓虹剑曲可不等人，快速地、残忍地削减贾赛生机。祝融夫人见贾赛仍犹豫不决，心知战局将走向难以挽回的死路；当下暗叹一声，散去暹罗妖身功法，变回了孟获。

他双掌合十，向着贾赛

淡淡一笑，说道：“须弥芥子，舍生道传；药师愿显，香火永续。今日你受情关所困、般若蒙尘；他日悟道时，可别忘了释耀虔之期望。”接着身发浑厚血罡，法相庄严道：“转果化因、舍生涅槃，血佛三天……”

“住手。”见孟获欲施舍生奇技，贾赛终于做下决定；背对白梅，撕裂自己的衣衫，打出了痴汉拳法。

“痴汉火鸟拳、咸湿太极、三部曲……”心知此拳打出，白梅可能永远离去；贾赛脑中一片空白，眼中飙出泪水，喉中不自觉发出悲壮吼叫，浑然舍弃防御、向着封鸡魂疯狂攻去。

讲求意淫心正、化敌人为爱侣的痴汉拳法，现在却变为狂暴杀招，完全失去了拳路应有的奇能；苦心疯汉，已难再体会痴心恶趣。果不其然，封鸡魂丝毫未受拳势影响；眼凝、剑动，一式霞凤焚云再次穿透贾赛肚腹。就连最有把握的菊花神技也失了光彩，转瞬败在霓虹剑曲之下。

送走毒神仙之后，单福再难支撑，跌坐地上、吐出大口鲜血；姜维的脸上也无胜利的喜悦，拖着重伤之躯排布机关阵法，欲化解即将到来的危机。而魔瘟的余毒实在厉害，他不过移动数步，却又再次毒发倒地。

单福勉力救醒姜维，劝道：“莫再动了，方才的首楞严三昧净体针诀已耗去你大半潜能；现在你的抵抗力非常脆弱，极易受外毒入侵。把此地让给鹰道羊吧，我们再待下去，也只是等死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