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摆饭吧。”
“好。”
钟砚心情似乎不错,这晚还喝了一杯酒,他酒量不好,一小杯足以。
夜里,顾盼洗完澡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脸蛋被热气熏的粉红,面若桃花映。
钟砚看向她的眼神与平时不太一样,清冷不在,取而代之是一种令人胆颤的侵占,幽幽眸光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一遍。
钟砚脑子是清醒的,无比理性冷漠。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失控尤为难得。
顾盼慢吞吞走到床边,还没站稳,手腕被男人捞过去,狠狠拽入他怀中。
钟砚半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细腻泛凉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捏了捏她的耳垂,最后直接掐住她的后颈。
他的目光不急不缓,仔细品尝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一丁点都不肯放过。
钟砚已经不怎么排斥圆房这件事,也知道顾盼已经等了很久。
博平郡主乐于看他们俩分房而睡,害怕他会留下自己的子嗣,钟砚偏不会如她所愿,抬袖间床幔无知无觉落下。
钟砚抵住她的肩膀,拇指有力,死死扣住。
顾盼起初吃惊了一下后便淡然了,她她心里也不抗拒这事,很乖巧的配合他。
后半夜,雨声骤起。
风雨声和低啜声,分不太清楚。
来日午时,顾盼悠悠转醒,手指头都快动不了。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胡思乱想,昨晚钟砚那架势真是要她死啊。
平时温柔款款,却原来不是个真的会疼人的主,只顾着自己爽快,嘴里都是假话。
她躺了一小会儿,自己艰难换衣服。
顾盼还没忘今儿下午他们还得提前进宫去参加元宵节的晚宴,她精心挑了一套藕色齐腰襦裙,搭着红色斗篷,帽子上有一层雪白狐狸毛,华贵艳丽。
顾盼本就绝色,长相美艳不俗,也压得住亮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不仅好看,更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吱”的一声,男人踏着雨水而来,修长的五指牢牢握着把青色油纸伞,水珠徐徐自伞尖坠落。
钟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雨天的气息,哪怕昨晚极度缠绵浪漫,此时的他,和平日并无不同。
表面依旧柔和平静,骨血里毅然决绝冷漠。
他将伞摆在屋外,鞋底沾了雨水,不可避免弄脏了地面,他问:“不多睡会儿吗?”
顾盼:“”
“已经午时了,我再不起来都要来不及进宫。”
钟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看,露出的那截白的不可思议,他说:“是我让她们不要叫你,本就该好好歇歇。”
“我没那么娇气。”
钟砚轻笑,反问:“不娇气吗?”
动不动就哭还不娇气?说的出口。
顾盼没法和他一样,做到镇定自若,心甘情愿认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