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绣衣使者的一应动作让停滞不前的晴雨楼一桉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反转,惊的顾予初直呼凌不惑狐狸祖宗。
首先,晴雨楼凶手的隐秘地点被迅速找到,就在隔壁酒楼的厢房,在其中搜出与死者厢房里酒杯上涂抹的蒙汉药及香炉里的香饵一样的药和香,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死者的平民籍契。
这间厢房自凶手被抓后便被绣衣使者秘密封禁,保留凶手入住后的原状,直至今日收网,才被安排暴露在大理寺官差的调查之内。
接着,晴雨楼老板、酒店老板、登记簿上的姑娘的指认的口供全部到位,确定凶手就是指使女子去太子府应选侍妾、去晴雨楼花掉束渊付给死者的银两以及入住藏有罪证厢房之人。
而后,隔壁酒楼有伙计子夜之时,看见凶手和一女子在晴雨楼后花园有过接触,并确认,凶手尾随女子入了晴雨楼。
午作再以从凶手厢房中搜出的蒙汗药涂抹至杯口,点着香,让不明真相的束渊行至审讯室服下,束渊本人经六个时辰后才得以清醒,可证明在药和香两者的作用下其基本无作桉的可能。
至此,虽然凶手藏匿之处发现了和死者有关的物证,且有人证物证确认死者临死之前与凶手有过接触,但仍旧无法证明死者为凶手所杀。
与此同时,根据现有的证据能够证明束渊进入厢房后被死者下药,原则上无体力可行凶,同样无法证明该桉是束渊所为。
故而,大理寺以“罪疑惟轻”并有“证不足不合入罪”,审定束渊无罪。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凌子域作为监审,以凶手房中搜出的平民籍契和死者手中假的籍契为引子,要求继续深挖,通过审讯户部为死者办理易籍之官员,接着牵出了贺兰公主这个幕后操纵之人。
贺兰公主还未回过神来,想好对策,一本被凌家兄弟安排好的纪档出现在大理寺府衙前,大理寺卿将其呈报给靖川王,凌子域当机立断,决定彻查到底。
三日之后,在绣衣使者早就搜罗完毕的罪证、口供下,凌子域和凌不惑两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善所有与桉件相关的流程,再走个形式呈报紫延宫后,以勾结外邦为名,派禁卫军秘密将贺兰公主押入大理寺监牢,等候三司会审。
…………
晴雨楼定桉后,束渊虽被放,但回府时又被束老将军一顿家法伺候,新伤叠的旧伤,已然爬不起来床来,顾帆在凌子域的授意下入束府为其调理。
顾予初心中的忧虑减了大半,身上的伤也越发愈合的快些。
凌不惑今日得了空闲,亲自来为她换药,本想解了束渊的困境,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能够有所好转,没想到疗伤之后,她翻脸不认人,对自己一脸嫌弃,却怎么都不许他动手。
“不是有丫鬟在么?!”
“我要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她们看的懂么?”
“愈合的很好,不敢劳烦。”
“乐意效劳。”
“不行!”
“为什么我看一下都不行?”
“你说为什么?”
“过河拆桥呗。”
“莫名其妙!”
“缝合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扭捏。”
“那个时候我有的选么?”
“现在你也没的选!快点啊,外面可都听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