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也的确有事与他相商,便懒得与他较真,随即关上了房门。
“怎么不赶我走了?”
“说正事吧。”女人依旧冷漠。
“姬恒你打算后面怎么办,拿他威胁贺兰放过束渊?”
“你觉得她会么?”
“不会。”
“所以我动姬恒不过是为了以彼之道还之彼之身,束渊的案子还是要靠绣衣使者。”
“你行事不会如此冲动。”
凌不惑微微调整了坐姿,双手抬上桌案,交叉而置。
“你认为贺兰那个女人会放任一个青楼女子拐跑自己的儿子么?施施那头我已经命人全程保护,若是能活抓动手之人,也许会是束渊案子的突破口。”
“这才是你。”
顾予初白了他一眼,“可是时间不够,绣衣使者要加快速度寻找新线索,云京府定案还要拖延一下。你能做到么?”
“可以。虽在现场发现了束渊的玉佩,但只要他不松口,没有口供,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查清,云京府不可能轻易定案,就是束渊免不了皮肉之苦。”
“让他受着吧,长点教训,谁教他做事如此冲动!”顾予初心里虽心疼,但嘴上还是强硬,“还有,那桩案子发生也有七八日,明日你出面特许晴雨楼开门营业,同时让人放出消息说晴雨楼的厢房里发现了可以翻案的重要物证,好引蛇出洞。”
“这点事与案件有关的事你不用特意交待,我自会去办。”凌不惑话留了一半,知道她还有事要他帮忙。
顾予初看了他一眼,才说出了她一人搞不定,真正需要凌不惑帮忙的事:
“我答应施施姑娘,帮她易籍,召回她流放边疆的弟弟,给她一笔钱财,放她们回宁远老家。”
“她父亲犯了什么事?”
“隐瞒灾情,知情不报,本人已伏法被诛,全家流放,已有十年。”
“不难。”
“谢谢。”
该说的说完,又没有新的话题,凌不惑目不转睛的盯着顾予初,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
“时侯不早了,请回吧。”
“我还想再坐会。”凌不惑拒绝道,他特意去讨教凌子域,哄女人不外呼坚持死缠烂打,今日机会着实不错,他决定试一试。
“随便你坐,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顾予初不按常理出牌,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凌不惑赶忙拦住了她。
“江淮月的对面就是晴雨楼,明天晴雨楼开门营业,今夜开始我就住在江淮月,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和有用的线索。”
“你一个女人,去风月场所不合适吧?”
“从前在锁星宫呆了一年多,也没听你说有什么不合适。”
“我陪你吧。”
“用不着。”
“江淮月可是官窑,位置好的厢房可不是花钱就能住的,你会需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