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姑且当他是在夸她。
裴季的敲门声,在数分钟后归于平静。
人走之后,宋晚坐到了沙发上。
陆晟转身去了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被裴季一顿闹过后,宋晚浅浅的有些头疼,她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入了眠,半梦半醒时,隐约瞧见有人走向她。
模糊的身影,轮廓却很清楚,她伸出手,想要够住。
“阿”
唇刚启,手心一紧,宋晚如梦惊醒。
睁开眼,看到了陆晟,握着她的手,一双黑眸紧紧锁在她脸上,“梦到谁了?”
宋晚视线在陆晟脸上停留片刻,缓神后,她坐起身,衣服肩带松松垮垮,她伸手撩起,红唇随之启开,“我说是你,信吗?”
陆晟哼了声,答案很明显。
自然了,谁会信一个才睡过三次的女人嘴里的鬼话。
脚上趿着宋晚浴室的脱鞋,陆晟走过来,坐到了她身侧。
丝丝缕缕的松木香,落入宋晚鼻尖。
宋晚说,“这个味道更适合你。”
比之薄荷,她更喜欢松木,就连沐浴乳,用的也一直是这个味道。
“我不喜欢。”
“试试说不定就喜欢了。”宋晚似在游说。
陆晟侧眸看向她,半晌,发出一记嗤笑,“试试就能喜欢,那我现在应该很喜欢你。”
这话里含义,鬼才听不出来。
宋晚不甚在意,怼回去,“睡的时候没见你不喜欢。”
陆晟倒进沙发,视线落在宋晚的肩背处,漂亮的蝴蝶骨上,那半株雪松,唇边嗤意更甚,他说,“白送上门的,就是条死鱼,也没有嫌弃的道理。”
这话说的就难听了。
宋晚回头,与陆晟视线对上。
对视间,陆晟挑眉起身,视线几乎与宋晚持平,隔着咫尺间距,他半是嘲弄,半是探究的开口,“我很好奇,你是单纯为了报复裴季,还是就喜欢这样互相劈腿偷情的刺激?”
宋晚应对裴季的淡定,可不像初犯。
宋晚目光定了定,随后转开视线,语调随意,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我这人从小就这样,一点亏不愿意吃,裴季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