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将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有什么湿凉的液体自他眼里滑下。
有人在哭吗?
许清凝任由自己被紧紧抱着,她在扮演一个被强暴的女人,内心却有报仇的快意。
楚琼,亲眼看到最珍惜的瓷器被别人打碎,心里很痛吧。
你一旦痛了,我的报复就开始了。
……
第二天,许清凝从谢贞嘴里听到了林浩的死讯。
谢贞满脸惊恐地说:“管家死了,林老爷亲自动手把他整张人皮都剥下来了,后院好多人看见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我们得快点想办法逃出去。”
林家夫妇已经去世,楚琼成为宅子的主人。
大家喊他“老爷”,而许清凝成了所谓的夫人。
许清凝猜到了,这就是楚琼的作风。
“你说怎样才让一个人最痛?”
谢贞摇了摇头,“不知道。”
许清凝垂眸低语。
“是失去,还有被抛弃。”
林浩事件终究是成为楚琼心
里难以拔出的刺,他没有再提过“生孩子”,还为许清凝专门找了个护卫。
在某个飘雪的早晨,许清凝推开窗,看见一黑衣男子站在院子里。
他体型高挑,但浑身自带一股颓势,站在冰天雪地里,似乎要与这冬日荒芜的风景融为一体。
孤独、冷漠。
这是许清凝对男人的第一印象。
随即,她看向他手里握着的棍子。
准确来说应该不是棍子,只不过外表皮被层层包裹,形状看起来像一根棍子,这是他的武器吧。
许清凝问谢贞:“那人是谁?”
谢贞:“那是林老爷为你找的护卫,不过我猜也是为了监视你的。”
许清凝把窗户完全推开了,她看向男人的背影,喊了一声。
“喂!”
男人听到声音,缓慢地向许清凝转过来,他眼睛处蒙着一条白色的纱布,更是让他浑身添了几分孤冷。
周遭大雪纷飞飘零如絮,他微微低着头面向她。
谢贞给许清凝解释道:“林老爷只相信两种男人,一种是太监,一种就是瞎子了,所以这个人……他看不见。”
瞎子看不见,就不会知道她生得如何相貌,就不会动歹心。
许清凝内心升起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