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好像在说,“别怕,我来了。”
盛长乐热泪盈眶,视线都已经模糊了,可是刚生完孩子的她实在身体虚弱,无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
背后已经有人,推了一把徐孟州的肩膀,逼迫他到席位上入座。
正堂四周早已经是重病把手,乃至整个郡守府都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看上去丝竹美酒的宴席,实则杀机四伏,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徐孟州,好似随时都准备动手。
这场面,落入盛长乐眼里,只觉得跟前世元宵夜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那天,也是因为盛长乐,徐孟州陷入重重包围,最后被李元璥一声令下,万箭穿心而死。
现在,又是因为盛长乐,让他孤身深入虎穴,随时都有可能悲剧重演。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结局,盛长乐热泪止不住往下流,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先前或许心里还有些琢磨不定,她知道徐孟州或许会来救她,可是却没有想到,徐孟州竟然会答应李元璥如此无礼的要求,这跟进来送死有什么区别?
盛长乐在旁边泪流不止。
这边,李元璥看了看盛长乐,又看了看徐孟州,见他们二人对视的眼神,顿时眉头一皱。
李元璥冷笑了一声,“徐孟州,你不是要攻入镐京,夺取朕的江山么,怎么不去了?
“朕就知道拿到了你的软肋,任由你再怎么厉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终究还不是栽在一个弱女子手里?总归来说,还是栽在朕的美人计之下……
“你现在落入朕手中,如同祖山鱼肉,朕随时可以要了你的性命,说到底,还不是朕赢了?哈哈……”
徐孟州毫不示弱,声音凛厉,“你以为你杀了我,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么?我二十万大军已经将阳城围住,若我一个时辰不出去,他们便会强攻进来,到时候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就算我死了,你也会跟我陪葬,插翅难飞。”
李元璥似乎还有些不屑,“你以为朕会怕你?朕举兵来阳城,早就做好了打算,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反正要死也是你先死。”
说着,李元璥朝着盛长乐勾了勾手,道:“昭昭,过来替朕斟酒。”
徐孟州立即想要站起来,“李元璥,你有种冲着我来,放昭昭走!你若是肯放了我的妻儿,我任由你处置,也可以让人退兵,放你离开!”
可是背后立即两把刀架在徐孟州脖子上,将他死死压在席位上坐下。
李元璥轻笑,“只不过是给朕斟杯酒罢了,你急什么?”
徐孟州呼吸粗重,紧紧握拳。
可李元璥两方要挟,儿子在李元璥手里,现在丈夫也落到李元璥手中,盛长乐只能毫无怨言的顺从。
她忍着身体不适,缓缓站起身来,体态翩跹的,走到了李元璥的身边,屈膝蹲坐在席上。
白皙纤细的玉手,手持白玉酒壶,将李元璥面前的酒杯灌满,一时酒香溢出,水声滢滢。
斟酒之后,李元璥闻着盛长乐身上馨香,目光落在她一片细嫩如脂的肌肤上,顺势捏住盛长乐的手,将酥软纤柔的美人,一把拽进怀里搂着。
徐孟州见状彻底坐不住了,当即就要冲上来,可是,背后一刀就刺入在他大腿,疼得他痛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而后被人钳着双手,动弹不得。
盛长乐本来还想挣脱,可是看见徐孟州受伤,或许随时都会被杀。
她只能委曲求全的,软声软气的,拉着李元璥的袖子恳求,“表哥,你别伤害我夫君可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李元璥好似对盛长乐的顺从很是满意,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徐孟州,只是搂着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温柔的语气哄道:“那你将这杯酒喂给表哥喝?”
盛长乐含着泪,点头答应,然后抬起袖子,将那杯酒端起来,送到李元璥唇边要喂他喝。
可是李元璥却没有张嘴,只是薄唇轻启,道:“嘴对嘴的喂。”
当着徐孟州的面,李元璥提出一连串的要求,无非就是想羞辱徐孟州,就像是在向徐孟州宣示对这女人的所有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