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者微微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与虚弱感,令他本就布满皱纹的面孔显得更加苍老。
借着周围昏暗的烛光依稀能看清周围,一滴水珠落到老者杂乱的花发上,冰凉的刺激感让其顿时清醒了很多。
正习惯性的抬起双手想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反绑住,不顾浑身各处传来的阵阵伤痛,下意识摸了摸后腰。
那粗糙的触感传来使他松了一口气,经历了七十多年的人生,让他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虽说年迈的身体让他不负当年的强壮,却使其变得更加沉着内敛。
略显深邃的双眸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座监牢,四周传来的阵阵恶臭揭示着这里有多么脏乱。
挣扎的站起身,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到自己所处的房门口,透过唯一的不足碗大的小口看向外面。
不同于房间里,外面的场景更令人觉得恶心,足有四米多高的窗口是唯一的光源,四处都是臭水沟,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排泄物,呕吐物和腐烂的味道。这里死过很多人!
老者的视线内是两排铁笼,不同于自己的这一间封闭的房屋,外面的铁笼里有多少人老者都能数清楚。
自己这间是最里面的,似乎还是最干净最豪华的?居然还有专门的蜡烛。老者自嘲的想到,知道这是何处后,老者得为自己接下来的逃跑做准备。
深吸一口气,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猛然一拧。如果凑近,就能听到一阵令人牙酸骨骼扭动声,随着老者剧烈的喘息,额头上也冒出许许多多豆大的汗珠。
显然,老这么做几乎扭断了自己的双手,不过从老者脸上稍显轻松的表情可以看出,结果也是喜人的,他已经摸到一张羊皮。
但重要的不是羊皮,而是紧贴着羊皮的一把短剑,可能是老者先前刻意的隐藏,短剑与羊皮并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自己父亲那把大价钱打造,并用之战斗的砍刀显然是被收走了,老者此时浑身上下除了这一身快入冬穿的略厚实的衣服外也就这两样了。
这时,头顶传来了脚步声,老者目光一凝,以为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赶忙打起精神。没一会,外面昏暗的“天花板”被打开了。
“听头儿说这小妞实力比他都要厉害呢,你说咱灌的那麻药分量够吗?”强光背面,一位看不清脸的小身板对旁边的人说道。
同时那个小身板和他旁边的黄裤衩男子慢吞吞的走下楼道,黄裤衩听完,传出他尖细的嗓音:
“管她呢,都到了,反正现在是没醒。”
小身板不禁点点头笑道:“也是,那麻药那么贵,那个死奸商,真想把他作了。不过这回咱抠下的钱够兄弟俩喝半个月酒了。”
“害,这小妞这么厉害,会不会有什么大来头?要是找上咱们”
“这哪是咱管的着的事?有当家他们几个和城里那位顶着,算了,别贫嘴了,干正事。”
听到这,老者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来找他的,并且也算意外知道了那两个沓子买的麻药有偷工减料,不过这些也没他什么事。
只要现在自己能逃出去就行,正想着,忽然发现那两个沓子在朝着自己走来。
“赶紧吧,这里这么臭,我可受不了。”黄裤衩男子皱着眉催促道。
“好嘞,等进了那个特制房,晾她是铁打的身板也出不来!”小身板男人嘿嘿笑着,但他忽然顿住了,看向黄裤衩男子。
“不对啊,老哥,我昨天晚上送来个老头还在里面呢,那老头可是有点本事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起出手才制服的。”
黄裤衩一个机灵:“有这事?老大没和我说啊,这怎么办?万一我们开门的时候他跑出来”
“应该不会,咱好歹也是练过的,那老头伤的那么重,还被麻钢绳绑着,咱两应该能对付,总之还是小心点吧。”
黄裤衩点了点头,把身后的大麻袋放到了地上,把口子拉开,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
小身板男人不禁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都挪不动腿了。
“我去!怎么会有这么水灵的小妞!”尖叫一声,一只手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那可爱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