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霞说:“再轻松我也得学啊!荏儿你知道吗?在我们那学校认真学习会被人笑话的,特别老土!”
陈荏瞪了她一眼:“那你就宁愿十八岁嫁人,开始围着孩子锅台转的后半辈子?”
“我不愿意!可……或者……”吕霞说,“或者我可以出去打工!我大不了明年一毕业就跑,不让我爸妈他们抓回来!”
陈荏笑了一下,很苍凉的样子:“小霞,人生明明有更容易走的路,你为什么非要去走那羊肠险道呢?多读书没坏处,而因为文化低被人欺负的日子有的是。人生这么苦,宁愿苦在眼前,也不能苦在将来。”
他转向林雁行:“你说她两句吧,这是你的粉头。”
林雁行本来不想发表意见,突然想到如果吕霞认真读书应付考试的话,岂不是没时间来缠他的宝儿了?
于是他立即说:“没错,陈荏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再说他明年也上大学去了,到时候谁来帮你逃婚?”
吕霞抓头:“……啊。”
林雁行说:“吕霞,刚才你可是当着你爸妈的面发誓要和我俩一起上大学的,人说话要算话,老话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咱俩其实也认识好几年了,我从来没瞧不起你过,今后你也千万别让我看轻了。咱们既然是朋友,就当一辈子的朋友,懂了吗?”
吕霞心口一热:“林雁行,你当我是朋友?”
“废话!”林雁行皱眉,心想我要是不当你朋友,能容忍你成天在我媳妇儿跟前晃?
陈荏也说:“林公子要是不把你朋友,都不会拿正眼看你,小霞你好好学吧,学成了咱俩一起跟他混。”
吕霞有个特别大的优点——自来熟,跟谁都能攀谈,谈两句就勾肩搭背。社交能力也是天赋,林雁行往后说不定还真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吕霞感动得不行,林雁行亲口承认她是朋友,她喜极而泣、死而无憾了,就算这会儿把她绑起来扔火化炉去,她都得给自己吹一首唢呐独奏《喜洋洋》。
她吸了吸鼻子:“林雁行,荏儿,我说话算话,我要考大学!但……但是我这个基础想考大学该找谁补课去?”
陈荏笑:“我呀。”
“你?”
陈荏说:“你现在回学校去,跟你们老师要几套往年统考的真题,让我研究研究。”
吕霞问:“可万一你研究了,我还是考不上呢?”
陈荏特淡定地说:“你放心吧,管老师当初怎么逼我,我就怎么逼你,在我手里你差不了。”
“你确定哦?”
林雁行实在听不下去了,往他俩中间一隔:“赶紧去,从现在开始争分夺秒!”
“啊,好的,是,收到!!”
吕霞跑了,林雁行带着些恼火转头问陈荏:“这到底是我的粉头还是你的粉头?”
陈荏说:“你的呀。”
“我的你这么上心?”林雁行拈酸泼醋,一脸悍妒。
“你的事儿我都上心。”
这句话成功地取悦了林雁行:“真的?”
“真的。”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荏没听清,问:“你刚才咕哝了一句啥?”
“我……”林雁行说,“我问……如果我遇到吕霞这种情况,你会帮我吗?”
“你又不会被逼着嫁人。”陈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