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帝也觉得可行,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就把谢玉珩叫过来商量。
“好,你抽空立个条文出来,写个折子,交付朝廷,让他们照章实施。”
明正帝知道,要想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得要交付内阁讨论,拿出一套可行的计划,步骤出来才行。
“夜深了,谢爱卿先去息歇吧,明日去盐场交易所走一遭。”明正帝站起身来,对谢玉珩说道。
“是,微臣告退,圣上您也早点息歇。”谢玉珩随即起身对着皇帝躬身告辞。
他得连夜把这计划写出来,明天先让皇帝过目,然后再送到朝廷去。
汪彤儿在书房里跟谢玉珩不欢而散,其实,她刚刚要说不怕是假的。
要是这人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女扮男装假冒秦玉的事说了出去,秦宝臻分分钟钟就能查到自己是个冒牌货。
她身上冷汗淋漓,脑子里空空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确实能用些小心思去回避,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秦玉的娘亲已经在来溱州的路上了。
自己刚过了几日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她只能赌,赌自己在谢玉珩心中没那么重要,赌他的人品不是那么渣······
也赌自己给他们的那几张兵器有用,赌明正帝听进去自己关于在海上设立舶司局的荐议,从而到那时能拉自己一把。
汪彤儿没想到的事,小砚下午那么一出声情并茂的说词,被躲在花坛后的小梅听了个皮毛。
还真被汪彤儿猜中,麒麟院里有朱氏的眼线。
小梅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跑到茯苓院主母朱氏那儿送信去了。
“什么?”朱氏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那位姓谢的是什么世子爷?”
朱氏脑子顿时谋算起来,那姓谢的要真是个世子爷,莫如撺掇老爷把秦静月送给他做小妾哪怕是外室也行。
这样子,对娘家的生意也大有益处。
毕竟娘家做的是最会遭人妒忌找茬的盐商,这朝中有人底气足啊!
横竖娘家银子多的是,借此名头可以送银子给那位谢公子。
“嗯嗯,奴婢好像听见那位随从说是少爷是那位姓谢的什么人?”小梅躬着身子在朱氏面前禀报道。
“你个笨怂!他们就在大院子里说话你都听不全乎,本夫人养你何用?”朱氏气得手指小梅——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小梅吓得‘砰咚’一声跪到地上,抖着身子保证道:“下次奴婢一定仔细听。”
“嗯,下次如若还不用心,别怪我把你送到杂役处,许配给马厩那儿的李涌做填房。”
不说在马厩那儿做事,浑身臭烘烘的,单说三十几岁的李涌但凡拿了月份钱都花在喝老酒上,老酒一喝就打女人,据说,死去的妻子是被他酒后无德,失手打至重伤,自己又没银子请大夫上门治伤,因此,不治而亡。这种人跟着他哪有日子过?
再说,去了杂役处,活计累,拿钱少。
不管哪种日子在小梅心中都是不可想象的难捱!
“喏,把这个拿去,每日少许下在她的饮食中。”朱氏保养得体美丽的脸上满是怨毒。
把她原本还算美丽的脸,瞬间变成了丑陋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