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然的逻辑中,水星人如果真的存在改造星球的技术,那么和他们理解意义上的神灵,也没什么差别了。如果把水星人理解为神灵来看待这场战争的话,那这就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游戏。
神灵的某种游戏。
那么,水星人不直接挥动他们的大手,来捏死生活在纽纱星上的这些蚂蚁,应该也是游戏规则的限制。因为,只有神自身制定的规则,什么才有遵守的兴趣。而宣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规则”的探索。为此,他们必须更加深入的了解阿缪斯中至关重要的那颗星球:夕月。
“我明白了,我会向邻里林的执政员提议,让他批准对于夕月的探索行动。只是,关于真相,你觉得需要隐瞒到何种程度,才算合适?”赛力斯很快也进入了战时状态,不愧是机甲时代下的老将。
而他所谓的隐瞒程度,第一个所针对的对象,其实就是苏亚雷斯达尔。毕竟,想要获得NZU最高领袖的授权,同时还对其隐瞒真相;主客观上,都不是什么好决断。
“为什么问我?”宣然以为,赛力斯对于这种事情,肯定会有自己的决断;可是,从他的态度看来,十分认真的希望征求自己的意见。
赛力斯也直爽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因为你是一个令人信服的领队呢,宣然。虽然这侧面烘托出了我的无能,呵呵,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与政治立场无关,与国籍无关;这只是赛力斯对宣然的行为,产生了信服的反应。他在这个时代中,找到了超越自己的年轻人。
同时,他也是能够解决自己所犯下错误的,这个时代的年轻人。
一句笑话,就能令心中的疑惑飞灰而散,这既是军人的倔强,也是某些男人的自尊。既然选择了硬撑这条路,那么最好,一撑到底;等到终点线的时候,再仓惶的倒下也不迟;所有的丑态,所有的脆弱,就都留给身处终点时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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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提议,赛力斯觉得有必要亲自回一趟邻里林和达尔交涉;毕竟自己和这个政治界的代表,关系其实一直不是很好。或许,到了赛力斯学会低头的时候了。
或许,他并不是不会低头,只是在权力加持的时光里,短暂的忘却了,年轻人的谦卑。
赛力斯的行程紧张,而各司其职的星舰小队,也到了他们该发挥作用的时刻。
“等等!”嘉乐士这是一个月来第一次在私下里,主动和尤娜谈话,只有他们俩。
尤娜回过头望他,她的眼里没有愤怒,也不再有激情。就像嘉乐士一样,他们都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而尤娜选择了在宣然的带领下,接受了这个自己。她从一言不发,到说了一句:“什么?”
冷淡客观的两个字。
“你为什么要主动申请加入第一批次的驻月机甲军?”在嘉乐士的问候中,是对面前这个尤娜的问话,而不再是对曾经的那个,已经消逝了的尤娜的缠绵。
“我有在太空旅行的经验,对各种型号的星舰上的仪表操作,都比你们熟练。不应该身先士卒吗?”拥有前两代尤娜的记忆和经验,尤娜在太空中的作战,的确比星舰小队的其他人要有优势。
在这个优势面前,嘉乐士看到的是尤娜的自信,好不容易她的眼里又有一点点的自信了;嘉乐士不想再因为自己的靠近或者远离,使她眼中的光明熄灭。
而他,也不知道“尤娜”,究竟是想要自己靠近,还是远离她。。。。。。
作为军人只要是上战场都可能会面临着死亡,而这场奇怪的“战争”,对于嘉乐士所不同的只有,自己即使拼上性命,想要守护的一切,也可能最终化为乌有。这样的战争,嘉乐士只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过程主义者”。
尝试过的人生,失败与否都无怨无悔。这是哲学家的名言,但是,在自己的心里却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士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过程主义者”了,有些话他想要在失败到来之前讲述,因为他觉得如果不说的话,自己可能会后悔:“为了不在合作中起冲突,我们能和好吗?”
“从进入这里的时候开始,我们起过什么冲突吗?”尤娜做到了忽视嘉乐士,忽视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去思考那些事情,而着眼于眼前时,尤娜寻找到了新的意义,“其实你所说的事情,无论是和谁都可以吧,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就因为我顶着这张脸吗?那还真是抱歉了。”
尤娜曾想过用伤害士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矛盾,可是宣然教会了她,放下其实也是一种伤害;如果你真的想要伤害一个人,就告诉他,你已经彻底的放下了你们之间的情感。而这种伤害,比起藕断丝连的绵薄,要永恒直接。
这种伤害,能令人从一片泥沼中,得到解脱。
“不是!”嘉乐士的眼睛看着天空,没有雨水;他看着皎洁的月亮,他只是顶着夕月几秒钟的时间,尤娜就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已经因为对夕月的贪图,彻底的失去了尤娜。
士,觉得自己不配作为一个军人,他尝试着回答自己的内心,回答尤娜抛给自己的那个,让他感到有失颜面的问题,他最终回答了自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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