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弢听完略为无奈说道:“还是明日探查一番你家出事的地方再说吧。”
且说次日清晨,石弢与慧明洗漱之后,主簿郭槐便找上门来,说是府官有请,便领着石弢二人前往衙门。
三人走在路上时,石弢问道郭槐:“郭大人与同福镖局的金大福可有交情?”
郭槐满脸不屑的说道:“读书人和武夫能有甚交情。”
石弢笑道:“不见得吧,我瞧郭主簿与昨日那位别将张英,也是相谈甚欢哩,想是郭大人身居高位,不得不于这些富商分清干系。”
郭槐笑道:“小先生真会说笑,郭某可不是刻意不与这些富商之流相交,实在是这些人粗鄙的紧,确实谈不拢,至于张英嘛,同朝为官,该有的礼数自然是要讲的。”
石弢见探不出口风,干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驿站离府衙离的很近,没几步三人就进了府衙。
府官李皓见石弢二人前来,一改昨日脸色,面露笑容说道:“二位昨天休息的如何?”
石弢二人皆说主簿招待的周到。
府官道:“二位满意就好,昨夜郭主簿和张别将已与本府说明经过,那作案尸魃凶恶,幸有二位在旁,才让本府官兵伤亡不重,今尸魃重伤不敢作祟,都是仰仗了二位的神通呐!”
慧明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本是小僧本职,大人不必介怀。”
府官面露微笑,点头说道:“大师慈悲,不过唯恐这尸魃伤好之后,再次行凶,还望二位鼎力相助,帮本府彻底铲除此獠,还?城一个太平才是。”
慧明说道:“善哉善哉,自当如此,昨夜我二人对此獠已定计,正要禀告大人。”
府官大喜说道:“大师,快快道来。”
慧明则把昨日商量好的对策说将出来,石弢则是趁机观察府官和郭槐,只见旁边郭主簿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府官的神色也是稍带些异样。
听完慧明说完,府官说道:“此计会不会太过凶险?以朝廷命官做饵,一旦出了事儿,上面怪罪下来,本府吃罪不起。”
石弢接过话说道:“明府放心便是,昨夜所见,那尸魃拼着重伤也要袭杀郭大人和张别将,即便不以他二人为饵,尸魃将来也会自己找上门去,众人埋伏再侧,总好过郭大人和张别将独自面对得好。”
郭槐听完石弢的分析,脸色又一变,对府官说道:“小先生所言有理,卑职愿意做饵,除去此獠,为民除害,当真死于他手,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慧明双手合十说
道:“大人高义,小僧必竭尽全力护大人周全。”
听众人所说,府官说道:“即如此,那便依计行事,本府决意与诸位同进退,郭主簿你待本府传令给张别将,今夜齐精兵,我三人协同家小,便在驿站过夜,直至除掉此獠!”
几人定计之后,石弢二人便告辞,回了驿站。
见石弢二人离去,郭槐跟府官说道:“大人,那和尚倒是单纯,姓石的小子却有些心机,昨儿跟我打听关于你的身世,今日有旁敲侧击我和张英、金大福的关系,看样子他怕是知道些事情,要不要……”
那府官微微一笑说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罢了,且先留着他帮我们除了那个祸害!”
郭愧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这尸魃真与那人有关?”
府官面色阴沉的说道:“阴魂不散!”
话分两头,石弢二人回了驿站,见周围无人看守,于是与慧明说自己有私事要处理,入夜便回,慧明苦修多年本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没多少心思,也未曾多问。
石弢独自一人按照李盈所述的方位,骑着快马向北而行,大约走了一百里开外,进入了一个空谷,空谷两端山坡并不陡峭,但布满了密林。
这时,画卷里的李盈传音道:“就是此处。”
凭借着鬼魂与尸骨之间的感知,李盈指点着石弢,在丛林深处找到了两座坟,但只有其中一座坟有墓碑,碑上写着“爱女李盈之墓”,根据李盈的感应,这座坟下确实是李盈的尸骨,但旁边的坟却不知是何人。
两座坟上都长满了杂草,墓碑也布满灰尘,瞧这样子这坟墓是有些年头了,不像新坟。
于是石弢问过李盈的意思之后,拔出宝刀将没有墓碑的坟墓掘开,发现棺材有钉眼,但却无铆钉,分明是被开启过,打开棺材一看,石弢大惊,棺材里是空空如也!
这时,石弢只觉得后背阴风阵阵,背脊发凉,连忙转头,一个巨大的黑影兀然就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