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闻言竟然也赞成了:“说的也是,那接下来的路到底怎么走,我们是不是该商量着来?”
我这才知道老烟的目的,若是余成泽说记得路线,那么老烟肯定还会问一些关于长夜古国的事情,到时候余成泽也不好不说。wanben如果他不记得,那也正好,路线就不能由他一个人定了。
余成泽脸色黑了黑,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之后老烟便和他凑在一起,对着地图研究了半晌,终于确定了接下来要走的路线。但达成目的之后,老烟的脸色并没有多好,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在他从余成泽身边走开之后,我便凑了上去,问他是不是制定的路线有问题?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将地图递给我,指着其中一条路线让我自己看。
我捧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随后将地图上的路线和现实中的对应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老烟:“你这是让大家送死?”
我虽然不知道这条路上究竟有什么,但如果说我们之前走的一直是无人区,那么接下来要深入的地方便是死亡区,或许有人能从无人区活下来,但是至今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死亡区走出来。
见老烟不说话,我的语气更冲:“当时空军不可能选择死亡区做靶场吧?”
“没错,空军做靶场的地方确实在无人区,可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才慢慢的吐出一句:“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去那,至少要从死亡区绕一圈。”
我问他为什么,他的手在地图上一划:“现在看出来了吗?”
我皱着眉头,他那一划几乎将我们之前走的路线都划了出来,随后我发现一个问题——虽然我们看似一直在往前走,但因为遇到危险,所以很多时候路线都是有些偏离的,如今我们走的实际路线竟然隐隐形成一幅不完整的图案:一块半椭圆形。
因为缺了一块,我看不出来这图案是什么,但若是加上老烟接下来制定的路线,这图案就拼成了一个完整的椭圆形……
“你再看空军的靶场。”老烟又指了指,我这才发现那地方竟然是椭圆形上的一个点。
我依旧不能同意:“那我们为何不从另一边走?”
这椭圆形的一边要经过死亡区,但另一边却是危险程度没那么高的无人区。
老烟指着无人区的那一边道:“我之前派的人,包括五年前来搜寻中日考察队的同志,都是从这里走的,他们是什么下场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据老烟说,寻找中日考察队的同志虽然没有全军覆没,但也折损了不少,至于老烟之前派来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回去。
“所以,我觉得可能死亡区会有一线生机!”老烟道:“以前我总是让他们避开死亡区,因为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可如今看来,或许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他这也是在赌!无人区虽然折损了不少人,但也证明不了死亡区的安全,沙漠里的凶险从来都不是相对的。
可他说的也没错,既然已经在无人区折损了那么多人,还不如试试死亡区,或许能有所不同。
“那也只能试试了。”我将地图还给他,看他走到盲侠那里将路线的事交代了,心里觉得沉甸甸的。
不过盲侠他们明显不像我这般,听到要去死亡区后眼睛眨都没眨。
傍晚时分,热度终于消了一些,我们收拾好东西便上路。我们如今在的地方距离死亡区大约还有三四天的路程,老烟说附近应该会有一处绿洲,我们先绕去那将水装满,然后再去死亡区。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死亡区的一切都是未定的,我们必须要准备好一切!
这两天我们都是晚上赶路,白天休息,走了两晚上便遇到了老烟说的绿洲,但有了怪鱼的刺激,我和毒蛇都不敢往上凑。还是老烟确保没事儿我们才上去将自己的水壶都灌满,顺便喝了个饱。
在绿洲休息了半天后,我们开始往死亡区进发。
从绿洲绕到死亡区不过才两天的路程,所以很快我们便接近了目的地。
这几天余成泽也很安分,对于老烟的一切决定都不予置喙,似乎只是我们中最普通的一员,可我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总觉着在确定路线之后,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我们到达死亡区的时候是凌晨,月亮还挂在空中,笼罩着死亡区,使得它看起来非常神秘!
“明天白天再进去,先休息。”老烟摆了摆手,眼看天也快亮了,我们便没有再扎帐篷,而是裹着睡袋便睡了。
我睡的不大安稳,毕竟死亡区和我们只有一线之隔,我总觉得半夜会跑出什么东西来,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晚非常的平静,就连沙漠里半夜经常出现的像是鬼哭的风声都没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老烟睡的很好,他看到我不由的笑了:“你晚上做贼去了?”
我抱怨说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