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一剑砍下,剑气四散而开,把门帘炸成一片飞絮。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迎面飞来,花独秀眼睛一眯,看出这是一个类似于柜子的东西。一想到柜子花独秀就莫名烦躁,右腿顺势抬起狠狠踹了上去。
他没用剑,是打算把柜子反踹回去,就像他刚才被砸一样用这柜子再砸一下屋里那人。
结果刚踹到柜子,一股巨力汹涌而来,花独秀脸色一变,咬牙以十足的内力硬顶上去,喀嚓巨响中床头柜碎成一片木屑,里面装的各式瓶罐用品洒的到处都是。
此时内室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亮,但花独秀能感觉到里面有个人影正在慌乱的更换衣服。
内室里欧阳伟气急败坏的怒吼道:“花独秀,你疯了!半夜三更硬闯我的营帐,你就不怕小爷我一掌打死你!?”
花独秀真要气笑了,真的是嘴长你身上,你随便说啊?
花独秀咬牙道:“少废话,要么滚出来,要么我进去杀你!”
欧阳伟嚎道:“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王法!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怕是不知道王法二字怎么写……”
花独秀被他说得烦躁,完全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拔腿就往帐篷里冲。
他前脚刚动,身后一股强悍劲气直冲后心袭来!
花独秀毕竟胸口有伤不敢托大,赶紧收剑侧身避开这雄浑一掌。
回头一看,四号房的门帘已经炸碎,门口站着一个面沉如水的中年男子。
花独秀冷道:“你就是欧阳顶天?”
中年男子沉声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花独秀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如果我硬要撒野,你能怎样?”
欧阳顶天眼皮一跳,这种正面甩到脸上的问题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欧阳伟恰好衣衫不整的从帐篷里抢出,他脸色潮红,咬牙切齿的盯着花独秀,两双肉掌忽明忽暗,看样是准备随时动手。
花独秀打量他一眼,这么短的时间里,欧阳伟居然把那身黑色夜行衣脱去,又换上了全套军服,虽然穿的有些潦草,但不得不说他动作真挺快。
欧阳伟阴森森道:“花独秀,你是不是觉得有殿下青睐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殿下亲自招揽来的,都是殿下未来最亲近的亲兵侍卫,你,没什么特殊的!”
花独秀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一脸的嘲笑。
欧阳伟脸色更加难看,继续道:“敢对同僚下死手,你犯了忌讳,谁都保不住你!今晚你能偷袭我,明晚就能偷袭别人,你这是跟整个大营的人为敌!英明如四殿下肯定会把你踢出大营,没了殿下的庇护,你就是丧家之犬,在外面能不能活过一天都难讲!”
短短一盏茶功夫,第三区域的躁动就引来无数精锐武士的注目,营区外围了好多人,营区内黑甲武士更是大批出动,把花独秀和欧阳伟等人围在垓心。
欧阳伟说个不停,花独秀却一字不说,只是冷眼盯着他。
哪怕欧阳伟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把屎盆子全扣在花独秀头上,花独秀仍旧不反驳,也不动手。
玩诛心那一套?
花少爷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