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庄静的询问,夜星宇没有给出答案,反而转换话题问道:“你怎么了?脚受伤了?”
庄静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古武者”三个字,哪还顾得上脚被崴到这种小事?
她不断思考着夜星宇今晚的表现,那种孤高,那种淡定,那种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从容不迫,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古武者。
如果夜星宇是古武者,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梁少凡找了几十个打手也对付不了夜星宇,因为一群耗子不可能咬死猫。
为什么夜星宇能在赌桌上一次又一次的赢过梁少凡,因为古武者可以用暗劲控制骰盅内部的骰子。
庄静甚至想到,在最后的那一把赌局之中,之所以会有一粒骰子裂开,肯定也是夜星宇的杰作。
据说修炼有成的古武者具备暗劲甚至是内劲,可以隔物传劲,伤人于无形,那么震碎一粒骰子肯定不成问题。
庄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向夜星宇的目光无比生动起来,甚至还有灼热的温度。
其实夜星宇所拥有的手段已经远远超过了古武者的层次,当然他也不会去解释,庄静既然误会他是古武者,那就让她误会去吧!
实际上,古武最初也是由夜星宇所创立的,在他无比漫长的人生轨迹里,他研究出了许许多多的“小玩意”,古武只是其中一种。
就连天龙帝国的开国皇帝,拥有“武神”之称号,被公认为天下无敌的华神通,也不过是他漫长人生当中的一个小片段。
夜星宇的上上一世,就是“武神”华神通。
庄静哪会知道这些,她只认为夜星宇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古武者,这就足够了,足以让她浮想联翩好半天。
夜星宇看着庄静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轻轻握住庄静的左脚脚腕,说道:“脚扭了吧?我来帮你看一看!”
等到庄静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高跟凉鞋被取下,纤巧灵秀的玉足上包裹着滑不溜手的黑色丝袜,夜星宇的手掌轻轻托住脚底,神魂力量顺着手掌涌入受伤的踝关节,迅速修复着扭伤的肌肉韧带。
夜星宇完全可以令庄静在几秒钟之内复原,但他没有这样做,这会引起庄静的怀疑,所以他适可而止地大致修复了一下扭伤的踝关节,便收回了神魂力量。
就算是这样,庄静也感觉好多了,脚踝不再痛疼,不由在心底赞叹古武者的神奇。
“你应该开车来的吧?我先送你回去!”夜星宇将鞋子套回到庄静纤巧的玉足上,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庄静被崴到的脚并没有完全好,强行走路的话还是会有些吃力,于是夜星宇直接就把庄静横着抱起,轻轻松松地朝着废弃工厂的大门外走去。
庄静第一次被男人抱着,还是公主式横抱,顿时羞得垂下头去,脸上红霞密布,一阵滚烫。
然而夜星宇却一点也不在乎,对于他来说,抱着一个美人和抱着一块石头并没有太大区别,数千年的红尘历练已让他心如磐石,根本不可能因为与异性的肢体接触而胡思乱想。
出了工厂大门,夜星宇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酒红色跑车,想来应该就是庄静的座驾。
他把庄静放在副驾驶坐正,系好安全带,自己则拉开驾驶位的车门,熟练的启动汽车,驶离此地。
庄静已经在中控导航上设定了自己家的位置,夜星宇只需跟着导航的提示行进,就能很快将她送回住处。
庄静住的地方叫做骊水南湾,在风景优美的骊湖南岸,恰好是万相学院的方向,大概离万相学院十几分钟的车程,是离城较为知名的几个高档住宅小区之一。
不一会儿,车子驶入骊水南湾,往左一拐,进入湖畔的别墅区。
骊水南湾占地上万亩,依山傍水,大部份都是独幢别墅,以数字作为编号,庄静所住的那一栋是第42号。
每栋别墅前面都有两个专属的私家停车位,夜星宇将跑车停好,扭头问道:“脚怎么样了?能自己走吗?”
庄静的脚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自己走问题不大,不过她眼珠子一转,眉头立马皱起,脸上表现出略有些痛苦的神色,羞涩说道:“有点痛!恐怕……还得麻烦你一下!”
夜星宇没有废话,熄火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一手揽在腰背之间,一手勾住双腿膝弯,将庄静从里面抱了出来,顺便用脚一勾,就把车门给带上。
庄静红着脸,低着头,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蜷在夜星宇的怀里,连他身上的油烟味似乎都不觉得讨厌,直到对方抱着她来到门边,才伸出一只手用指纹解锁。
这一幕,恰巧被一个人看见了。
她穿着暗紫色的睡衣,身姿动人,有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和精致绝美的脸蛋五官,就默默地站在对面别墅的二楼阳台上,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跟对面住的女人扯上关系?”阳台上的倩影喃喃自语着,脸上泛起思索神色。
若是夜星宇看到此人,必定会认出,她就是第一天进入万相学院时遇到的美女教授林善雅。
林善雅也住在骊水南湾,恰好就在庄静屋子的正对面,她本来已经睡下了,不过脑子里面来回闪现着一些烦心事,实在夜不能寐,于是便到阳台上吹吹风,清空下脑子,却恰好看到一辆酒红色的跑车从远处驶来,她立刻认出这是对面那个美丽邻居的车子。
邻居妹子在深夜驾车回家,本来只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林善雅也没有在意,正准备返回房间。
哪知道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厨师工作服的年轻男子却从驾驶室里跨步而出,这便让正要回房的林善雅无比好奇,于是停下脚步,留心多看了几眼,立刻就发现此人长相有些眼熟,肯定在哪见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