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福子火烧眉毛般跑进来说,“少爷,夫人来了!”
趴在桌子上扔骰子玩的追风惊慌失措的直起身子问,“怎么办?被我娘发现我这么晚还在你房间可就糟了!”
冷飘飖不做思考的扔下书拉着追风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扯开床幔,“赶紧上床!”
追风会意,一跃身砸到床上。只听“砰”“嗷”两声,过长的腿因为来不及收进去磕到床沿上导致他吃痛的叫出了声。
冷飘飖合起床幔走了几步房门被推开,他走到夫人面前请安问到,“奶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您坐……”
“我就不坐了,今天看追风脸色不好可能是胃疾又犯了,我给他煮了点东西送到房间发现不在。想着应该在你这里就过来看看!”
他心虚的朝床的位置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奶娘,他不在我这里,房间不在可能是出去了吧!”
“他如果回来了吩咐厨房把这些菜热一热让他多少吃一点!”
他接过丫头手里的食盒说,“您放心吧,他如果来这里我会让他吃的!”
夫人临出门时意有所指的说,“你也应该在屋子里留一两个丫头,使唤起来也方便些!”
他答应着送走了夫人。
听到关门声追风才敢出声,抱着腿痛苦的说,“磕死我了!”拉开床幔卷起裤腿露出一截水嫩净白的肌肤,“都紫了!”
冷飘飖打开食盒拿出粥菜,米香菜香瞬间撒满整个屋子,“快过来吃饭!”
看他一瘸一拐走过来,“腿怎么了?”
“磕床沿上了!”
看到地上躺着个圆滚滚的荷包弯腰捡起来看了看,“这不是我娘很宝贝的荷包吗,怎么丢这儿了?”
刚开门准备给她送过去就听到夫人的声音,追风火急火燎的说,“快快快,我娘来找荷包了!”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了,冷飘飖动作快的像离弦的箭,跑到床前,拉开床幔,窜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
追风一脸吃惊的看着他,面对进来的夫人规矩的站在冷飘飖刚才的位置笑着叫了一声“奶娘!”
……
艾雪刚到客栈住下,喜娘就催命一样的催她起床梳洗打扮。
她不情不愿的闭着眼睛坐起来一肚子怨气,“我才刚刚睡下!”
“艾小姐,现在离吉时不远了,我要帮您梳妆换衣了。”
听到这话她打了个哈欠不情愿的摆摆手倒头睡下,“再说吧再说吧……”
喜娘跟侍奉的丫头站在床边为难的说,“艾小姐,您这要是延误了时辰我们没办法跟冷府交代啊!”
她挣扎了好久才抱怨着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替她梳头的婆子笑嘻嘻的说,“艾小姐真是好福气,这北平府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小姐挤破头都想嫁给冷少爷都没有结果!可偏偏就看上了您……”
她一下子没有压住自己的脾气死死盯着镜子里的婆子,“这个名门望族,‘偏’是什么意思?照你的意思是我内阁首辅的女儿嫁到冷府还是高攀了?”
艾雪瞪了她一眼,“祸从口出,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天还没有完全亮,艾雪坐着花轿朝着冷府进发了!
路上来看热闹的人问,“这是谁家娶亲呐?好大的排场!”
另一个声音说,“冷飘飖呗!”
“冷飘飖?娶妻?”问的人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不是为了那个病秧子拒绝了无数名门望族的姑娘吗?”
“再宠着又有什么用,又不能传宗接代,他冷飘飖再糊涂总不至于让冷家绝后吧?”
那人替新娘子惋惜,“这姑娘什么来头啊?”
“谁知道呢?”
“……”
原来,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早已心有所属,却不得不为了家族利益牺牲自己,跟自己一样都是可怜人。